「還有,你今年過年,瞧瞧你給家裡拿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一點檔次都沒有。人家閨女過年都知道,帶著丈夫兒子回家看看,你呢!」
……
錢姝這是礙著席闊遠在,一直都憋著沒有找他,現在積怨太久,一次性爆發了出來。
溫念耐著性子聽完,等錢姝在那邊大喘著氣說不出話的時候,她冷聲開口:「供我養我?媽,你不記得,我初二就被你逼的不念了嗎?」
「上學期間學校任何花錢的活動你都不讓我參加,我想買本課外書,你要數落我一小天。」
「打從我記事起,你有讓我像是大哥,還有小弟那樣出去和同學玩過嗎?哪次不是被你安排著做各種粗活?」
「我……」錢姝翕動了下唇,要說話。
溫念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打斷:「你最好不要跟我翻舊帳,否則我每次回想起來過去你對我的那副嘴臉,別說今年過年我不回去,往後也不會了。」
錢姝吸了口氣:「你什麼意思?還要跟我斷絕關係不成?」
「你倒是提醒我了。」
「你敢!」錢姝喊道:「死丫頭,你是我女兒,我生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還跟我翻小腸。我告訴你,你給了王柱之五十萬,不行,這錢你給我要回來,要不然你給我和你爸這些,否則沒完!」
「怎麼個沒完法,」溫念嗤笑:「你們老兩口來席家鬧?」
錢姝噎了下。
席闊遠還在,她真不敢過去。
但是席闊遠也不會一直呆在家裡,等人不在的,她怎麼不敢過去鬧!
溫念猜到了錢姝所想的,滿不在乎的道:「你大可以來,最好鬧得席家把我掃地出門。」
錢姝臉色大變,失聲道:「你瘋了是不是!」
溫念沉下聲音,警告:「你知道就好,要是想跟我維持母女關係,就給我安安分分的,這樣逢年過節你還能收到我送的糧油,否則,往後連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你都撈不到!」
說完,溫念就掛斷了電話。
抬起頭,看了眼站在書房門口的席景。
從她出言懟錢姝的時候,男人聞聲就出來了。
溫念也早發現了動靜,但還是把話都和對面的錢姝說完了。
席景自然也是聽得一字不差。
男人眼神有些驚訝,探究的看著她。
像是在分辨,她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溫念面上無波無瀾,「你都聽到了,有什麼想要說的嗎?沒有我累了,想回去躺會兒。」
席景張了下嘴,沒有發出聲音。
他不知道說什麼。
當初娶溫念的時候,他當然私下裡打聽過關於溫念的一些家裡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