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抬眼。
席闊遠繼續道:「結婚這麼久,你和阿景的婚姻也不見得是多恩愛,據我所知,去年上半年,阿景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你和阿景也一直在分床,是看我回來,你們才有假裝和好,住在一起的吧。」
「嗯。」
溫念給了輕聲的一句回應。
席闊遠噎了下,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
她還嗯???
席闊遠臉色沉下去,啟唇,正要說話,溫念先一步的道:「我會和席景離婚的。」
「……」
「爸,您還有別的事情嗎?」
「……」
「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溫念站起身子,說:「您放心,十月一之前,我和席景一定把離婚證領下來。」
「……你,」席闊遠臉漲的跟豬肝一個顏色,眼神懷疑的道:「你確定,要跟阿景主動提離婚?」
「嗯。」
席闊遠不敢相信,身子向後靠了靠,沉了口氣,道:「既然你這麼痛快,我也不繞彎子,想要什麼直說。」
溫念覺得席闊遠用鼻孔看人久了,瞧著誰都像是螻蟻。
她不卑不亢的道:「錢我不缺,唯一的離婚條件,就是澄澄的撫養權,必須歸我。」
席闊遠被她不容置否的語氣弄得一愣。
還是頭次有人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而用這種口氣說話的,居然是他自認為最軟弱的兒媳婦……
實在是好笑。
該說的都說了,溫念也不想和席闊遠在多說廢話,轉身就走了。
不然她真會忍不住想要懟幾句,你以為你兒子是什麼武曲星轉世嗎?你以為誰都對你席家的錢虎視眈眈嗎?被迫害妄想症吧!
要是你兒子上輩子就給我個痛快話,我才懶得和你們耗!
席闊遠看著溫念遠去的身影,遲遲沒有回過神,反應過來後,他抄起一個茶盞,摔在了對面。
聽到聲音,守在門口的趙進連忙走進來,看了看地上碎裂的茶杯,又看了看氣到上不來氣的席闊遠,他吞了口口水,縮了下脖子。
嫂子和席叔說什麼了?
……
溫念本來是想帶著麵條回去,和席景一起吃的。
但是剛才她被席闊遠找談話,搞得她心情很糟糕,尤其是想到上輩子席景吊著她,不和她提離婚,她就很氣,於是故意餓著他,她在麵店里吃飽喝足,才買了生煎包和皮蛋瘦肉粥回了病房。
一進門,席景就蠟黃著張臉,語氣不好的問:「你去海城買的早餐?」
兩個小時。
好人都要被餓死了,何況他一個病號。
本來不噁心,現在餓的直往上反酸水。
溫念把皮蛋瘦肉粥遞過去,坐在床邊,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我出門的時候,被趙進帶著去見你爸了,我和他說了,我們要離婚的事情。」
席景喝了一口粥,本來胃裡暖和起來,還挺好受的,但是聽到溫念的話直接沒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