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嘆了口氣:「心裡揣著事，上午工作差點沒有出大岔子，我就請了假，本來是去店裡找你，你弟弟說你不在，說你可能在家，我就過來看看。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
「真的？」韓笑關心道:「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和我念叨念叨，有些話說出來就好了，在心裡悶著，容易把自己憋病了。」
席家的事情是萬萬不能說，於是溫念說起了上午去廣告公司的事情。
……
「我二號的時候讓他們幫我設計個logo，告訴了他們我的想法，口頭協商好不滿意他們保修包退錢。」
「誰知道我今天去，他們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給了我三版，讓我三選一。」
「說什麼我選的價位就是不修的，要不加錢，他們可以幫我修改。」
「我想讓他們退定金，他們說他們這一行沒有這規矩，我說三號我付定金的時候，你們說可以的，他們一口否認，說沒有說過這話。」
韓笑瞬間共情，道:「這不明擺著坑人嗎？」
「是啊……」
「三版沒有一版可以用的嗎？」
提起這個，溫念從兜里掏出幾張紙，遞了過去。
韓笑把紙打開，在茶几上平鋪好，一看，不禁迷茫了:「有什麼不一樣嗎？」
溫念傾身子，一張張指著，解說:「這張，三張嘴巴裡面有牙齒。這張，三張嘴巴沒有牙齒。這張，三張嘴巴是閉著的。」
韓笑:「……」
溫念:「原本我想著和氣生財不計較了，現在把這三版重新看一遍，火氣又上來了，想去告他們詐騙。」
韓笑:「他們就沒給你什麼書面協議嗎？只有口頭的？」
溫念:「給了，一張票子。」
「能拿來給我看看嗎？」
「當然。在我車裡，你等下，我去取。」
溫念拿著車鑰匙下樓的時候，韓笑忍不住又把三版圖給對比了下，雖然很不地道，但是這三張嘴巴，越看越著樂。
尤其是那張帶牙的……
溫念很快的就帶著票子回來了，遞給韓笑說:「就是這個，除此外什麼也沒有了。」
韓笑再次問道:「交錢之前，他們真的有說過不滿意可以退錢的話？」
溫念很確定的點頭。
這個logo對她來說很重要，她也沒有找人設計的經驗，就各方面問的非常詳細，怕對方做出來她不喜歡，便問他們如果不滿意，該怎麼辦。
對方直接道不滿意退錢。
人家都這麼胸有成竹了，她還有什麼可猶豫的？當場痛快把錢給了。
韓笑嘆了口氣，把票子放到茶几上，指著上面的其中倆字道，「這上面如果要是擬訂的『訂』我們還能拿著這張票子和他們說道說道，但是票子上的是確定的『定』，也只能認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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