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興趣班,年紀太小,學什麼也都不適合。
所以溫念打算給保姆加點錢,在她上課的時候,幫忙照顧下席一澄。
宋洲聽了溫念的計劃,忍不住感慨:「你一個人帶孩子真是太辛苦了,要不讓你爸媽幫帶一下呢?」老公靠不住,親生父母總應該可以吧。
讓錢姝幫她帶澄澄?溫念一下子被戳中了奇怪的笑點,搖了搖頭:「還是不了。」
溫念從來不主動提家裡的事情,宋洲把話題拉回來,道:「你是不是要在海城住上一陣子?」
「嗯。」溫念道:「我目前住在外灘那邊的小區,宋大哥,你明天要是有空,晚上去我那吃飯吧?」
「好啊,我明天剛好沒什麼飯局。」
「那就這麼定了,我回頭再問問韓笑和柱子哥。」
海城這邊的新房子又大又空,雖然景城那邊的房子也大也空,可好歹是她一直居住的城市,不會有那麼大的陌生感。
昨天睡的一宿,席一澄一直抱著她說有奇怪的動靜,搞得她都很害怕。
等請朋友來家裡熱鬧一番,應該就會好很多了。
當晚溫念回去,分別給韓笑和王柱之打了電話。
韓笑近些日子請假太頻繁,走不開。王柱之有空說過來,溫念順便也邀請了下王喜兒。
小姑娘自從截肢後,就不肯再出門見人了。
每天宅著,王柱之特別害怕好好的人被生生悶壞了,對於溫念的邀請,王柱之是開心的,因為別的人事請不動王喜兒出屋,溫念肯定能。
隔天。
溫念吃過早飯,告訴做飯阿姨晚上不用來了。
然後開車帶著席一澄去了趟菜市場,買了很多東西回來。
車子停在單元門口,溫念大包小包往下倒騰,坐在副駕駛的席一澄忽然來了句:「爸爸。」
溫念半個身子探進了後車座,邊夠著東西,邊蹙眉教育道:「澄澄,不要亂喊人。」
他才沒有嘞。
席一澄跪在車坐上,他弄不開車窗,就用手拍著,繼續叫:「爸爸!爸爸!」
溫念把一大塑料兜的肉拖拽出來,直起身子一瞧,好傢夥,還真是爸爸,她前夫。
席景正彎身,隔著玻璃逗裡面出不來的席一澄,感覺到溫念的視線,他看過去,朝她一笑。
溫念使著吃奶勁兒雙手提溜著一兜子肉,他這一笑,差點沒把她腰給閃到。
笑什麼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不是還懷疑她,是讓他母親險些喪命的罪魁禍首嗎?
想起這個,溫念氣血上涌,雙手一松,『啪嘰』一兜子肉摔在地上。
飛揚的塵土中,她繃著臉,冷冷地問:「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