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禮抿了抿唇,看了席景幾秒,走過去,拉開椅子,說:「我和褚河是兄弟,同你也是多年的交情,麓景灣的事情為什麼不能變通一下?」
「你是來給褚河當說客的?」
「他挺想交你這個朋友的,希望我來拉攏你。不過我今天過來也不全都是為了他。」池禮客觀分析道:「你的重心到底還是在紡織生意上面,地產水太深,你拿著麓景灣這麼一塊肥肉,到手了也很難咽下去。」
席景開門見山的問:「褚河是什麼意思?」
池禮往前蹭了蹭身子,雙手交叉握拳搭在桌面。
「褚河手裡的股份和褚瀾手裡的股份持平,倆人在董事會那邊的擁護者也是對半,不分上下。如今比的,一是籌碼,二是迫切的證明自己的能力。」
席景一點就透,淡淡道:「所以褚河想要和我合作。」
「沒錯。我知道你不想站隊,可你這次的舉動得罪的不單單是永盛集團,其他地產商,對你怕是也會生出忌憚。明明可以當朋友,幹嘛非要樹那麼多敵人?」
跟褚河合作,得罪的只有褚瀾一個人。
不跟褚河合作,得罪將是整個褚家,並且他拿下麓景灣這塊地出的風頭太大了,樹大招風,不是和褚河合作,怕是也會有別人找上他。
席景是個很會權衡利弊的人,比起最後無可奈何跟別人合作,他不如通過池禮賣給褚河個人情,日後也能落個清淨。
「你安排個時間,我和褚河見一面。」
「那就這周末。」
「不行。」席景補充:「除了周末,其他工作日都可以。」
「都單身人士了,周末檔期還這麼滿,」池禮打探道:「有新情況了?」
「沒有。」
「那就好。」池禮托腮,眼睛在席景的臉上細細打量了一圈,感慨道:「說實話,你長得是挺帥。」
席景有種自己被屎殼郎盯上的噁心感,往後靠了靠,警惕道:「你改性取向了?」
池禮挺起腰板,笑罵:「滾吧你!我是在替我妹妹不值,多好的小姑娘,可惜顏控,栽在你的臉上了。」
「你沒結婚的時候,她就想嫁給你,因為自己沒到能結婚的法定年齡,在家一哭二鬧三上吊。」
「現在你離婚了,她也過法定結婚年齡,正虎視眈眈呢。不過就是小孩子胡鬧,當初沒吃到的糖果,這回非要嘗嘗,你把握點分寸,別到時候讓我揍你。」
席景端起茶杯:「我剛才的回答可能有誤。」
「什麼?」
「新情況沒有,不過,我目前正在追我前妻。」
「……」池禮被驚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抽著嘴角道:「你離婚也沒幾個月,這又要復婚,你倆溜民政局工作人員玩呢?」
席景:「回去告訴你妹妹一聲,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池禮:「……」
雖然他也希望池霜能死心,但席景生怕他妹妹賴上他的態度,令他不是很爽。
三天後,溫念得到了周志安的回話。
說是褚家兩兄弟正在內鬥,池家站褚家大少爺的隊伍,他不參與那些事,不好直接問池家的人,免得惹到一身腥,就私下裡向別人幫她打聽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