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幹著粗活的手,掌心都是老繭,溫念骨頭仿若要被捏碎了,嫩白的皮膚火辣辣的疼。
「溫富貴,」她提了口氣,斜眼睨著男人,一字一頓:「放手。」
聲音冷,眼神更冷。
溫富貴下意識的愣了愣,不過轉瞬就仗著他是她大哥的身份,無所顧忌,像是提著自家養的小雞崽一樣把溫念往自己身邊拽了拽,道:「這語氣,跟誰說話呢啊?」
「是不是大老闆當久了,真忘記自己姓甚名誰了?還跟我橫!告訴你溫念,老子忍你很久了,再和我跟你大嫂倆不是鼻子不是眼睛的,我把你打的咱媽都不認識!信不信!」
溫念臉色陰沉,看著自己的親哥哥,眼底的光,一寸寸凝成冰。
從小被錢姝慣得,溫富貴劣根性很重,倒是沒有嚴重家暴傾向,但是他樂忠於動手,不看對象,不考慮後果。
這種男人,簡直是社會垃圾!不可回收的那種。
溫念絲毫沒有怯意的揚了揚下巴,目光像是凌厲的刀子,紅唇輕啟,徐徐道:「你試試。」
他敢動手,她就敢讓她賠醫藥費,送他去局子!
溫富貴臉色難看。
這死丫頭,果然是野了!
還真以為他不敢動手是不是?
溫富貴不經激,抬手就要扯溫念頭髮,修理她一頓,然而他的手連溫念的頭髮絲都沒碰到就被席景揮開了。
沒見著用力,就輕輕那麼一掃,溫富貴肥碩敦實的體型居然向後趔趄了兩步。
「操……」溫富貴低咒了聲,站穩後作勢的就要衝過來給席景一拳。
「你妻子剛成為焦點,你也想出彩?」
席景不躲不閃,鎮定的看著溫富貴淡淡道。
溫富貴動作頓住,拳頭懸在了席景的鼻樑上方,扭頭看了眼四周,發現很多家長孩子包括老師都在看著他。
他是不是什麼體面人,但是這種場合,他還是要臉的,不甘的收了手,插著兜,往地上吐了口痰,朝著席景道:「等改天再碰到的,看我不好好練練你!」
席景眉心微蹙,眼底閃過抹嫌惡,牽住溫念的手帶著她回到了席位。
「媽……」
席一澄要往撲過去,趙倩之環抱住孫子,在他耳邊小聲的打著商量:「澄澄乖,先不打擾媽媽,媽媽和爸爸跑步太累了,讓他們休息一會兒,來,奶奶幫你把鞋帶重新系一下,等會兒袋鼠跳,別摔了。」
席一澄無法過去,雙手搭在趙倩之的肩膀上,歪著腦袋往溫念那邊看了看。
他是看著媽媽心情不好,想要去給媽媽愛的抱抱,不過……爸爸看著好像在安慰媽媽,那他就等會兒賽場上好好表現,贏個冠軍讓媽媽開心開心!
席景擰開保溫杯,遞給她,輕聲道:「剛跑完步,喝點溫水,對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