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公司。
董事長辦公室里。
席景看了一上午的普魯苯生產技術的相關資料,眼睛有些乾澀,他捏了捏眉心,閉目養神了幾秒,想起什麼,偏頭看了眼窗外。
先前他好幾次看過去都空蕩蕩的辦公室,終於有了人影。
席景是想著今天約溫念吃飯的,不過看著對面,溫念已經提前訂了餐,坐在辦工桌後,邊翻閱著文件,邊津津有味的吃著米飯。
席景都被氣笑了。
還行,雖然忙,但是從沒忘記吃過飯。
「鈴鈴鈴……」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褚瀾打過來的,席景拿起來接了。
「席總,忙著呢?」
褚瀾心情好像很不錯,聲音染著笑意,語氣帶著調侃。
「褚總有事?」
「本來沒有,不過你前妻……啊,不是,你女朋友,溫老闆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給我出了個主意。」
鯨瀾是席景名義入股的,但是他幾乎不怎麼管,都是溫念和褚瀾在交涉。
不過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這邊都能得到消息。
比如先前溫念給褚瀾出的那三個主意,聽說都得到了很好的反饋。
鯨瀾走的是高端奢侈品牌,面向的消費群體並非是普通大眾,而是一些富貴人家的大小姐。
然而富家小姐更追求國外的那些大牌,差不多的錢,為什麼不買出去就能被人叫上名字,甚至是會惹人羨慕眼饞的牌子?
故而鯨瀾在錦州和肅州兩地的門店,營銷額很是慘澹。
最近由於換了設計師,風格統一,又因為公益捐款舉動在錦州當地獲得了好感度,鯨瀾的營業額也是破了零。
褚瀾早就找過他,說溫念簡直是個神人。
席景沒應話,卻也在心中對溫念很是佩服。
看似提出來的是很簡單的問題,但能準確的指出來,勸說一家公司施行,並非是容易的事情。
現在褚瀾說,剛才溫念又給出了主意,席景興趣頗濃:「什麼?」
褚瀾笑道:「她讓我給褚河麓景灣施工上找麻煩,等八月十六號我家老爺子壽宴的時候,讓褚河當眾難堪。」
「……」
「我都沒想到這招,她倒還真是敢說。」
「……」
「席總?」半天沒得到回應,褚瀾想著席景可能是和他一樣被嚇到了,笑意擴大:「要說麓景灣那個項目,怕沒有人比席總你知道的更清楚了。」
席景調整了下呼吸,儘量保持著聲線平穩:「褚總可以查查那塊地沒被開發前的事,或許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