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畢業後進了銀行,跟陸緒結婚有了孩子,她時長因為工作忙無法親自照顧陸寶而產生自責,覺得虧欠了孩子,所以在當了家庭主婦後她一直都很享受照顧孩子的過程。
忽然之間,就變了呢?
韓笑是躲在雜物間打的電話。
她背靠著門坐在地上,眼淚無聲的漫過臉龐,抽噎道:「前陣子陸寶不是手指被鐵門夾了,當時在平江小區對面的小診所醫生用夾板幫著固定,以為沒什麼事,過幾天就能長好了。
但回了海城,第二天陸寶就喊手疼,我又帶著去了大醫院拍了x片,醫生說是骨折,出現了明顯的移位得手術切開復位……手術費加上醫藥費,總共花了八千多。術後我給陸寶買了營養品,改進了伙食,還給他買了小玩具哄他。
林林總總的,花了一萬塊。今天陸緒回來拿存摺要取錢,發現少了一萬,問我花哪裡去了……聽他那語氣,好像是我亂花錢了似的。
我帶著孩子在醫院跑東跑西,陸緒知道這事,卻一點心都沒上。他有工作,能賺錢了不起,我帶孩子就累死累活就應該。孩子愛誰帶誰帶,我是不帶了,費力不討好!」
溫念心情複雜,喉嚨間像是堵了東西,久久沒說出話,好一會兒,她輕聲道:「你要不要來我這住一晚?我現在開車去接你。」
韓笑很心動,「……你那邊方便嗎?」
「方便。」
溫念說這話的時候,席景剛好抱著席一澄從書房出來。
視線交匯,席景面露出一絲絲茫然。
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麼,席景聽著溫念又道:「你收拾下,我快到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下樓。」
席景問:「你要出門?」
溫念說:「韓笑和陸緒鬧矛盾了,我去接她到這邊住一晚。」
「……」
溫念住的這個房子很大,但她就和席一澄兩個人住,還不總來這邊,能睡人的也就沙發和溫念臥室里那個單人床,再不濟就是席一澄的嬰兒床。
韓笑來了睡哪?
就算是跟溫念能在一個屋子裡擠,那他一個大男人跟著她們一個屋檐下,也怪不方便的。
溫念在玄關處換了鞋子,想到什麼說:「阿景,要不然你今晚去韓笑那跟陸緒湊合下吧。」
席景:「???」
……
二十分鐘後。
溫念開著車到了韓笑家樓下,韓笑抱著陸寶上車把席景換了下來。
席景繞過車頭,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
溫念降下車窗,偏頭問:「怎麼了?」
席景敢怒不敢言,憋憋屈屈的道:「你明天記得來接我。」
溫念盯著他看了兩秒:「明天周一,我給澄澄請了假。但是我不定明天能回景城,你要不睡醒了後打個車去我那接澄澄一起回去,我給你倆定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