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下來還是比她高出一個頭多,溫念站起身子,一條腿半跪在床上,展開毛巾,邊給給他擦著頭髮,邊垂眸看似不經意的問:「你洗個澡而已,鎖什麼門啊?」
「……我媽總喜歡不敲門進我房間,習慣了。」
「這樣……」
席景眼珠子轉了下,變被動為主動的仰了仰頭,看著她說:「許靜和席媛媛昨天晚上被警方帶走了,今早警局那邊給話說許靜自己把罪責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席媛媛錄完口供,今天下午會被放出來。」
溫念點了點頭,問道:「許靜會怎麼判?」
席景抿了下唇:「如果我們追究到底,以她的情況,會判她無期徒刑。」
溫念聽出男人話中的另一層含義,手中給他揉頭髮的動作停住,「你想放她出來?」
「呆在監獄裡的日子,三餐都有保障,未免太讓她好過了。」
把人弄出來的話,席景可以讓許靜過的生不如死!
溫念認真的思索了下,說:「我明天想去監獄探望一下她。」
席景疑惑。
溫念有自己的打算,和席景解釋不太清楚,「等明天我跟她見過面再說吧。」
席景默了下,「好。聽你的。」
溫念笑了笑,想起了什麼,歪了下腦袋,問:「我昨天去警局報警的時候碰到了了林元,那麼大的陣仗……你在警局裡有認識的人?」
席景說:「我有個朋友,家裡是當官的有些勢力。」
溫念對男人的人脈圈子並不太了解,聽言後,說:「那你的朋友這次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是哪裡的人?下次來景城,咱們請人家吃頓飯吧。」
「京城人。他這兩天剛好在景城辦事,我明天中午約了對方吃飯。你要一起過去嗎?」
「好啊。」溫念收了毛巾,順勢的坐在了男人腿上,「對方喜歡什麼?我提前備一份禮物。」
「不用。」席景摟著溫念的細腰,莞爾:「人情我會還的,他有一批貨要從我這裡進,到時候給他打個折扣就是了。」
這確實是比送禮物更實惠。
「好吧。」溫念望著他,察覺到什麼的湊近說:「你臉色怎麼這麼白?」
席景是天生的白皮,溫念方才還真沒有太注意。
但是現在即便被明媚的陽光晃著,男人的臉色還是沒有一絲溫度。
席景身子往後傾了傾,笑著道:「可能是累……」
話沒說完,溫念手貼在了他的腦門,嚴肅道:「你發燒了?!」
有嗎?
席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是有點燙……
怪不得他洗澡處理傷口的時候感覺頭有點暈,還以為是困得呢。
溫念環顧了下四周,問道:「你這屋醫藥箱嗎?要不我開車帶你去附近診所打一針吧。這樣病好得快。」
說著,她已經下定了主意,拉著席景的胳膊起身,從衣櫃裡順手拿了件大衣,披在男人肩頭便要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