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她們報社都窮的茶葉渣滓都喝不上了，哪裡來的西湖龍井？
蔣琬擠擠眼:「再端來幾盤點心！」
小助理秒懂:「哦哦哦。」主編來的好一手先禮後兵，高啊！
「溫老闆，坐呀。跟自己家一樣，別客氣。」
「……」
溫念重新看了一眼蔣琬，這姑娘不開口妥妥文藝女青年，一開口活脫脫像是個搞推銷的。
「還不知道，主編你怎麼稱呼？」
「蔣琬。他年若畫蔣山圖的蔣，家風秀句刻琬琰的琬。」
「蔣主編，恕我今日冒昧打擾，實在是你們報社……」
蔣琬從茶几下面撈出個皺巴巴不知道放了多少天桔子，扒開吃了一牙，而後遞給溫念:「桔子挺甜的，溫老闆嘗嘗。」
溫念微笑:「謝謝。」
「不客氣。溫老闆今日的目的，不用說我都明白。在此之前，溫老闆你且看看我這報社，跟其他的報社有何不同？」
「……」
溫念抬眸環顧了一圈。
小複式的裝修，樓下有四個工位，不過都是空著的。
並且從進來，她只看到了剛剛那個小助理和蔣琬，其他報社也這麼人丁稀少嗎？
溫念收回視線，說:「今天不是休息日，怎麼不見幾個員工？」
蔣琬深深嘆了口氣，「實不相瞞啊溫老闆，我這報社原本上周就要倒閉的了。其他員工都覺得在這裡熬不出頭，紛紛跳槽了不幹了，別看我掛著主編的頭銜，實則就是個光杆絲令。」
溫念眉心一跳。
蔣琬手背頂開鏡框揉了下眼睛，哭腔道:「幸好這回的新聞反響不錯，不然上面都不肯給我們版面了。要是沒了這則獨家新聞報導，我的報社也就沒了。」
「……」這是碰到了個戲精啊。
不過她好像還沒說她是來做什麼的呢吧？
「蔣主編，我其實是來……」
「溫老闆喝茶。」小助理噠噠噠的跑過來再次打斷她的話，跟著蔣琬一起賣慘:「溫老闆，很抱歉我們的文章給你帶來了困擾，我們這回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收斂著寫。請你給我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向溫念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
蔣主編也起身，給溫念行了個大禮，「請諒解！」
溫念臉色發青，暗自提了口氣，皮笑肉不笑的道:「二位，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蔣主編和小助理同時抬頭，茫然看她。
溫念做了個深呼吸，二倍語速的道:「我看了你發表的關於我和我前夫的文章覺得你們非常有寫小說的潛力，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考慮轉型不做八卦娛樂做青春小說專欄？」
蔣主編呆滯了幾秒，而後一個箭步跨到溫念面前捧起了她的手，星星眼的道:「溫老闆，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