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汗淋漓,內心惶恐。
真沒有想到,田然那個破爛貨居然能有人拿著當個寶!
他被血染紅的唇,被嚇得硬是透出了幾分白,「明白,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田然面前了,明天……不,我連夜離開海城。」
——溫多津回來的時候,田然早就坐好檢查了。
沒有看到他,她就坐在繳費窗口對面的休息椅子上等他。
女人坐姿很乖,雙腿併攏,雙手捏著好幾張診斷單交疊的搭在膝蓋上,低著頭,鬢角的碎發垂落遮住了那張不驚艷卻令他百看不厭臉上的傷痕。
在外面溫多津已經整理過儀容了,可現在他還是不放心,低頭又扯著衣擺整理了下。
他天生不是個好孩子,高中不好好學習,天天出去和別人逃課出去玩,和人約架更是家常便飯。
直到遇到了田然後,他總想當個特別好的人。
他不管田然過去如何,反正對他來說,喜歡一個人看的是這個人的品質,而非她曾經歷了什麼。
溫多津不知道他這種想法是不是因為年輕不成熟,才會有。
反正,他心意已決,必須要做個強大,能保護田然,給她未來的男人!
……
溫念這一宿睡的很不踏實。
因為她夢到了上輩子的溫多津。
這死小子還跟溫富貴一樣混帳。做假帳被關到七十歲才出來,出來的時候都拄拐了,然後遇到了在監獄做飯的田然?倆人結伴攜手共度了一生?
唰——溫念夢中驚醒,忽悠地坐起身。
「……」
回想夢中的一切,她無語到滿頭黑線。
重生回來,做的要麼是預知夢,要麼是上輩子她死後發生的事,還頭一次做這種真假摻半,帶藝術加工的夢。
難道是最近幹了雜誌,看太多狗血小故事的原因?
溫念揉了揉太陽穴,說起來,自從安凡這個同為重生者出現後,她的第六感也很少給她提醒了。
不會是……
她重生的這具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吧?
溫念摸了摸自己的臉,脖子,手逐漸向下順勢托起了胸前兩坨,本能的捏了捏。
好像沒什麼問題,最近也沒有感覺到哪裡有不舒服……
溫念不在胡思亂想,欲要下地,餘光忽然掃到了身邊男人。
此刻正在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溫念剛醒頭腦還不清醒,忽閃了下眼睛,下意識問:「你怎麼在這裡?」
席景:「……」
「啊!」溫念拍了下腦門,突然回想了起來,昨天吃過飯太晚了男人就留下來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睡糊塗了,忽然起身,把你給吵醒了吧?」
席景嘴角輕抽。
可不是吵,是被生生嚇醒的。
尤其是看溫念坐起來後捏自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