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聊到了這裡,蓉姐抿了下唇,「我和你想法一樣。」
溫念點頭,說:「蓉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呵,」她自我嘲諷的道:「我沒有那麼高尚,因為和蔣琬父親的同窗情誼就放棄好好的事業。算了,你都這麼坦白了,我也不掖著藏著,實話說,我是被前東家排擠出來的。」
蓉姐深吸口氣,雙手搭在桌面,往前蹭了蹭,平視著溫念,面無表情闡述實情,「《年華》空降了個副主編,小姑娘,年輕漂亮不說,學歷高,是北大的,在校園時就和學長創辦了自己的報刊雜誌。上面挖到了這種人材,自然是捧著的。」
「按道理說後浪推前浪是個好事,但我們觀念不同,產生了很多分歧,其中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她要對《年華》進行改革。你知道《年華》為什麼會暢銷嗎?」
不等溫念回答,蓉姐便自問自答了起來:「是因為現在面向於男性的讀物更多,《年華》是當前唯一一本只針對女性群體的雜誌。《年華》是我一手創立的,像是我的孩子一樣。」
「我不允許有人把我的孩子改成不男不女的東西。但沒辦法,少數服從多數,上面的決定,我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但我不想違背初衷,就只有離開一條路可走。」
「說起來,你和我來這裡的目的相同,但是你注重的是過程,而我看中結果!」蓉姐說的很是激動,用筆敲了敲桌子。
「蓉姐,我理解你急切想打翻身仗的心情。不過有一點你錯了。」
「什麼?」
溫念身子前傾,面色柔和,眼神卻像是釘子一樣,定定的道:「我不是來鬧著玩的,過程和結果對我來說同等重。」
蓉姐微微一怔。
溫念繼續道:「但是蓉姐,你的目標是用《夏之夜》打敗你當初創辦的《年華》,我的目標則是讓美日報社恢復生氣。」
蓉姐翕動了下唇,垂眸保持了緘默。
報社現在的這些人,除了她心機不純,其他人目的都是和溫念一樣。
「我……」
姐覺得她應該說句對不起,大家忙前忙後是為了重振報社,她則是因為個人利益不斷的高要求大家。
但是對不起三個字,在心裡默念行,說出口很是困難。
溫念笑了笑,沒有讓氣氛僵持,主動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蓉姐,大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對這份工作很是熱愛,我們都把你當做主心骨,《夏之夜》對你很重要,對報社也很重要,你要是願意多給我們一點成長時間,我們會成功的。」
蓉姐頃刻間,看向溫念的眼神帶了些微妙的變化,不自在動了動身子,「你說的沒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呢,這段時間始終抱著個人情緒做事,這對你們不公平……行了,你出去讓蔣琬把那個雪夢的稿件拿來,我看看。」
溫念點頭撐起身子,「好嘞。」
蓉姐目送著溫念的背影離開,眸色漸深,這品香閣老闆,還真有點東西在身上。
自打溫念過去和蓉姐聊完,蓉姐面對大家的態度好多了,怎麼說……該嚴厲還是嚴厲,但不是之前那種斥責你還不告訴你具體原因的那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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