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溫念出聲圓場:「澄澄你將來想要過什麼樣的人生你自己選擇,爸爸媽媽都支持你的。」
席一澄仰起頭,眼睛亮晶晶的道:「可以一直彈琴嗎?」
溫念笑著道:「當然可以。」
席一澄開心的舉起雙手,宣布道:「歐耶,我要成為一名鋼琴家!!」
席景皺眉,抿了下唇並未說話。
……
三個小時後。
飛機落在了首都機場,按照說好的,溫念帶著席一澄去吃了全聚德的烤鴨。
回酒店的時候,她還買了些當地的小吃給席一澄做零嘴。
吃飽喝足,席一澄在臥室里寫作業,溫念帶著房門出來時看到席景坐在露台的椅子上正在打電話聊工作。
溫念駐足,想了想,折去了廚房。
半晌,她端了杯手磨的咖啡出來。
溫念拉開露台的門,席景剛好掛掉電話,抬眼看了下她,微微一笑:「澄澄睡了?」
「沒有,學習呢。」溫念把咖啡遞給他,挨著他坐下,說:「你工作很忙?」
「還好。」席景喝了一口,有些驚艷的道:「你什麼時候學的?」
上輩子唄。
豪門太太會的技能,她基本都學了一二。
溫念:「剛剛自己瞎擺弄的。不過蔣霖給咱們安排這麼好的酒店,咱們晚上要不要請人家吃頓飯?」
十三號的時候蔣霖給席景打電話叫他出去喝酒,席景拒絕了,說第二天要早起飛首都。
之後蔣霖一聽,說他剛巧明天也要來這邊,讓席景不用操心住處,他給安排。
蔣霖和席景並不只是朋友關係,還有些生意上的牽扯,所以對這番好意,席景沒拒絕。
人情這東西,就是你幫我我幫你,互相幫忙,從幫忙中拉近彼此關係。
席景轉了轉杯子,道:「這個點他應該在飛機上,晚些我打電話問問。」
「嗯。」
席景又喝了幾口,期間發現溫念一直看他,他無奈:「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溫念改為側坐,正面對著男人道:「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席景怔了下。
也說不上不開心,就是在兒子對未來自我規劃上不那麼贊同。
但是兒子才多大?
說的話不過一時興起,他要是較真那真是太有失風度。
席景否認:「沒有。」
溫念狐疑。
席景抬手撫著她的臉,捏了捏她耳朵,輕笑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敏感了?」
「可能是因為更在乎你了吧。」
所以她敏銳的感受到男人的情緒轉變。
兒子在飛機上說將來要當鋼琴家,她注意到席景蹙眉了。
下飛機吃飯的時候,路過了一家鋼琴店,席一澄拉著她手,興奮的問能不能進去彈的時候,男人面上肉眼可見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