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澄眼睛睜的溜溜圓:「不管是誰,打人就是不對。我們挨揍,這是被欺負欸!!受欺負堅決不能忍!」
愛瑪腦子亂成一團。
她不知道席一澄說的是否正確,可聽了這些話,忽然好想再反抗一次。
因為這回反抗後,媽媽是住院了,但她確實沒有挨揍。
要媽媽一直躺在醫院裡,她是不是就不會再遭受打罵了?
這種念頭在愛瑪腦中一閃而過,還不等她抓住,席一澄的聲音在耳邊持續想起,喚回了走神的她。
「下次你媽媽要做令你不舒服的事,你可以指責她。我想一定是你太好欺負了,所以你媽媽才總會欺負你,你凶一點,厲害一點就好了。」
愛瑪費解的問:「怎麼才算凶呢?」
「唔……就這樣,你看。」
席一澄側坐過身子,定睛看著愛瑪,隨後低眉沉目,奶呼呼的小臉繃的緊緊的沒有一絲笑意。
愛瑪呆住。
席一澄見愛瑪不怎麼害怕他,腦中忽然想起了在繪本上看到大灰狼。
表情要壞,眼神要狠,牙要呲出來,還有爪子要亮出來。
他照著做,面目猙獰的去奪愛瑪手裡的豬蹄,然而手才伸出去,耳朵驟然一疼!
當即的,什麼凶啊狠啊全部從他身上煙消雲散。
「嗚嗚嗚……」
「疼疼,嗚嗚嗚嗚……媽,媽媽……嗚嗚嗚……」
席一澄小朋友兩眼淚汪汪的,扭頭看著自家親媽。
「疼就對了,」溫念單手叉腰,斂眉道:「如果我沒看錯,你剛是不是要搶愛瑪手裡的豬蹄?搶女同學吃的,害不害臊?」
「我,我……」
席一澄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他確實是是打算搶的,但不是要搶著吃,就是給愛瑪展示一下什麼叫做凶。
有苦說不出,席一澄委屈的嘴巴能掛吊瓶。
「噗——」
旁邊的愛瑪掩著嘴笑了出來。
她知道什麼叫做凶了。
澄澄媽媽好厲害啊!
溫念見狀,鬆開兒子,彎下腰,溫柔的笑著道:「愛瑪,阿姨領著你進去吃更多好吃的怎麼樣?」
愛瑪想答應,不過……
她眼神詢問的看向溫念身後的安凡。
溫念直起身子,回頭時面上表情變得冷淡:「你要是不方便帶愛瑪走,可以留她在我這邊。」
「不給你添麻煩了。」安凡朝著愛瑪招了招手,聲音帶著幾分疲倦:「愛瑪,過來,我們該走了。」
愛瑪站起身子,依依不捨隨著安凡上了車後降下車窗,她向席一澄擺了擺手:「澄澄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