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好情緒,溫念起床去照鏡子,毫不意外她一雙眼睛腫的跟核桃仁似的。
這幅樣子,著實不好出門。
溫念站在鏡子前,倒騰著化妝品,先是遮黑眼圈,再是畫眼線,而後用亮色的眼影消腫,磨蹭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憔悴。
她從衛生間出來時,發現愛瑪和席一澄還在睡。
想著今天是孩子們五一假期的最後一天賴床機會,溫念就沒有叫他們倆,下樓吃飯,交代了保姆幾句後出門上班了。
昨兒夜間下了一場暴雨,但由於天氣熱的原因地面乾的很快。
可報社門口的台階濕漉漉的,還散發著一股子難聞的酸臭味道。
報社的玻璃門上被人砸出了蜘蛛網,要碎不碎的。
溫念到的時候,焦蓉,蔣琬老羅等人沉默的站在台階下面,望著報社『髒破』的門面。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年華》的個別瘋狂讀者搞出來的事情。
溫念抬腳上前,問道:「報警了嗎?」
其他人聞聲看向溫念,蔣琬無力的嘆氣:「這附近沒有監控,即便咱們心裡清楚是《年華》的讀者做的,但沒有證據。」
這個年代,治安還不是很完善。
要不也不會有那麼多丟自行車的了。
溫念抿了下唇,望了眼門上完好的鎖頭,道:「還好對方只是泄憤,沒有破門。」
蔣琬聽溫念這麼說,多少還算是有點欣慰:「也算不幸中萬幸了。那個,大家要不別站著了,收拾收拾吧,等會兒街上人多了,一走一過看著也不好。」
溫念拿出鑰匙,儘可能避開贓物開了門。
大家陸陸續續進了報社裡,拿拖布,拿掃帚,拿抹布的開始做起了大掃除。
等收拾完,都有點筋疲力盡,不管不顧坐在桌子上,椅子上伸著胳膊腿哀嘆。
蓉姐把抹布隨手扔到旁邊,靠著書櫃道:「我跟大家說個事。」
蔣琬知道要說什麼,面上浮出幾分難色。
蓉姐:「《年華》那邊咬定是我們作者抄襲,並要求我們在下一期發表一篇道歉信。」
「啥?」老羅當場不干,激動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他們那邊的作者心裡沒點數嗎?也好意思賊喊捉賊?」
「要是咱們的問題,道歉沒問題,不是咱們的問題憑什麼道歉?美著他們呢!」
「雪夢不是已經往這邊趕了,到時候讓雪夢和他們的作者當面對質!」
……
大家的態度都很強硬,焦蓉和蔣琬倆人則是面色沉鬱。
溫念頓了下,在大家聲音漸弱的時候開口道:「是不是對方,確定咱們這邊沒有證據,才會想著來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