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姝變了腔調:「小念,媽就你一個女兒,之前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多多擔待,今年回來吧。你說我和你爸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有機會陪著你們一起過幾個年?」
「……」
「哎——」錢姝錘了錘胸口,聲音哽咽的嘆了口氣。
溫念的心臟像是被一雙冰冷的手掌握住,即便心早已被這個親媽傷透了,但是聽著她的話,還是不免動容。
「若有時間就過去。」
錢姝:「對了,你不是在和席景交往著呢嗎?新年把他也領回來吧,早晚都還能成一家人不是?」
溫念:「媽,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
錢姝忙著道:「好,那你回頭跟席景商量商量啊!」
機場出口外,席景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雙手插兜,鶴立雞群的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兩個人有感應的同時看向對方,剎那,席景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抹暖意融融的笑。
溫念拖著席一澄走出出口,席景迎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低頭親吻了下她的額頭,隨後把行李箱上的席一澄撈到了懷裡,另一隻手牽著溫念。
「澄澄這是怎麼了?無精打采的,生病了嗎?」說著,席景低下頭,想用額頭去貼了席一澄的小腦門試試溫度。
席一澄是半睡半醒的狀態,情緒不是很好,哼唧著別開頭,趴在席景肩頭繼續呼呼睡。
溫念忍俊不禁,「沒有生病,就是前段時間忙期末考試導致落下了很多的鋼琴課還有動畫片和廣播節目。昨天吃完晚飯練琴到八點,然後準時的抱著收音機聽小喇叭,聽完後,他又開始追動畫片,看完動畫片,又看起了新聞,攔都攔不住……折騰到十一點才睡。」
起得早睡得晚,怪不得。
「我本來訂了餐廳,想吃晚飯再回家,這樣的話,我們先回家吧,讓澄澄舒服的睡,然後我給你下碗麵條吃。」
「好啊~」溫念晃了晃手,白日光下,倆人十指相扣的手,怎麼看都像是少了點東西。
溫念佯裝不經意的用拇指摩挲了下席景的無名指,心裡已經有了要訂做戒指的想法。
距離七夕情人節,還有半年多呢,足夠訂做一對值得珍藏一輩子婚戒了。
回到洋房。
席景把席一澄抱去了他自己的臥室,溫念提著行李箱很自覺地去了男人的房間,然後有條不紊的收拾衣物。
席景從兒子房間出來,斜靠著敞開的臥室門框,屈指輕輕敲了下房門,先吸引了溫念注意力,開口道:「我下樓做飯了。你能吃多少?」
「我不是很餓,一碗就可以,加腸加蛋,要是有牛肉也可以放些。」
席景失笑,意味深長的重複:「不怎麼餓?」
溫念面頰一熱,慫橫慫橫的道:「不行嗎?」
「行,你怎麼都行。呵呵呵呵對了,床頭櫃的抽屜里有給你的禮物。」
說完這句話,席景就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