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點了點頭,本能的護著肚子下了車。
當年懷席一澄的時候,席景剛接手席家的生意,忙的不行,便每次的產檢,都是溫念自己去,倒是從沒緊張過。
然而眼下有了席景陪同,溫念這心是忐忑的不行!
做檢查的整個過程,席景看出她緊張,只要有空就攬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小聲安撫:「沒事的,別擔心。」
溫念癟著嘴,自責的不行:「我不應該明知故犯……」
席景摸著她後腦勺,無奈的輕聲道:「就喝了一點,應該沒事。咱們女兒不至於那麼脆弱,你這次害怕了,以後就注意點,工作什麼時候做都行,身體要放在第一位。」
溫念揪著衣擺,鬱悶的保持了沉默。
她以為她可以平衡好生孩子和工作的,然而這比想像中難多了。
席景看溫念又抑鬱了,翕動了兩下唇,沒有再敢說話,他如今真不知道哪句話就會觸到溫念的敏感點……
等待出結果的時間特別漫長。
大約三個多少小時吧,外面天色都暗了下來,護士才終於叫了他們的名字。
從護士那取到了片子,溫念和席景拿著去找了醫生。
都說不怕醫生面無表情,就怕醫生愁眉苦臉的嘆氣。
眼下溫念就見醫生舉著她的片子,深深嘆了口氣,而後又把眼睛給摘了,用手抹了兩把臉。
溫念一把抓住席景的手,小腿都打顫了。
席景也是坐立不安,半天等不到醫生說話,往前蹭了蹭身子,開口問:「孩子是有什麼問題嗎?我妻子最近睏乏,是喝了不少茶水,影響很大嗎?我妻子已經連著好幾天食慾就不是很好,孩子……沒事吧?」
席景那個語氣,真的就差直白的問一句:「我孩子還有救嗎?」筆趣庫
溫念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只要孩子沒事,我這輩子都不喝茶』的模
樣。
「哎!」醫生把片子放桌子上,重重又嘆了口氣,正過身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眼鏡片,重新戴好鏡子後,雙手交握,迎著席景和溫念倆人緊張的眼神,說:「孩子挺好的。」
聞言,溫念和席景同時收回前傾到要貼桌子上的身子。
席景鬆了口氣後,斂目說:「沒事您嘆氣搖什麼頭。」
醫生被猝不及防指責了下,「嘿」了聲,歪著腦袋,講道理:「小伙子你這就很霸道了啊,我上一天班了,歇口氣還不行了?」
席景:「……」
醫生:「看片子孩子一切正常,你說的食欲不振,跟喝茶可能有關係,也可能沒有。你這些天,孕吐反應嚴重嗎?」
溫念:「還好。」
醫生從胸前口袋抽出原子筆,在診斷單上點了點,接連著問了溫念好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