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連鞋子都沒換,皮鞋踩在潔淨的地磚上,臉色繃的死緊,攥著一大束玫瑰花,餘光都沒給溫念的逕自衝進了廚房。
他帶著煞氣,溫念心頭咯噔下,意識到不好,忙放下碗筷,追過去喊:「阿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
王柱之穿著碎花圍裙,左手端著大馬勺,右手拿著鏟子,聽到身後的動靜他轉過身子,還沒看清,一大束的玫瑰花一下子懟在了他臉上,王柱之鼻頭一酸,疼的他眼前發白。
「哎呦!席哥你幹嘛啊!」
席景欲要揮拳的時候,蹲在陽台削土豆的夢淑清迅速衝過來,抱住王柱之,用自己替王柱之抵傷害。
彼時溫念也沖了過來,把席景向後拽了拽:「你幹嘛!瘋了啊!」
「柱之,你沒事吧?快給我看看,還好沒出血……你感覺怎麼樣,啊?」
一面是溫念的問責,一面是對王柱之關懷倍切的夢淑清,席景風中凌亂,憤怒瞬間化作了雲煙,繼而社死。
方才進家門,就聽到了王柱之和溫念之間曖昧不清的對話,哪料到夢淑清也在!
夢淑清害怕極了,抱著王柱之,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她的手軟的不像話,指甲染著好看的淺藍色,帶著香味。
夢淑清活的很精緻,頭型,穿衣風格和指甲顏色總是換來換去,唯有身上的香水味,從他初認識她,就始終濃郁卻不嗆人的小蒼蘭味道。
她這麼一番摸索下來,王柱之都感受不到了鼻子上的疼,他只覺得癢,那種撩人的,熾熱的癢。
「咳咳,我,我我沒事。」他垂目,紅著耳根磕磕絆絆的道。
夢淑清仰望著他,眼底還浮著化不開的擔憂。
鼻樑都紅了,真的沒事嗎?
別骨折了……
她再次的要去撫他的鼻樑,王柱之臉皮薄的很,趕緊的把手頭的玫瑰花塞給了她,說:「我沒事,真沒事。」
夢淑清被迫抱著一大束玫瑰,然後幽怨的扭頭瞧席景,說:「席哥,你做嘛呀?」
「……」席景看溫念,期盼著她能幫他說一兩句話,然而溫念雙手一抱,裝聾作了起來。
對面王柱之和夢淑清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還在等著他解釋。
「呃……」席景卡了下殼,然後忽然靈機一動,「啊,哈哈哈,是這樣,我聽小念說你們倆在一起了,我這激動壞了,來時候看到有賣花的,就買來送給你們,祝你們日後婚姻幸福,早生貴子,嘶啊!」
溫念用力踩了他一腳,席景不設防,疼的彎了腰肢,直接喊了出來。
「現在哪有剛處對象就催結婚生子的,你這人多大歲數了?」溫念說著,轉身離開:「你們聊著,我去擺餐具。」
「哎,小念……」
席景伸手要拉人,然而溫念抬手躲了下,不由讓他抓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