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許寒清的臉色才和緩些。
他本是不反對的,只是那撥人只怕對碧血珠還沒有放棄。
若是再見蘭煙,只怕蘭煙又要危險了!
但轉念又想到,他不該如此自私限制她的成長。
微微呼了一口氣。
決定順其自然。
「既有這想法,那便如此吧!」
——反正我會跟著!
掌門臉上釋然,腦子裡驚想「果然剛才是想錯了,老祖沒生氣!」
便立馬應是。
說著就要去找蘭煙說說。
但是就要有所動作的時候。
才發現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對上許寒清的冷眸尷尬的「嘿嘿嘿!」
作為一個弟子,掌門在許寒清面前多少都是拘束與遵從的。
但作為一個怎麼,作為一個師父,他又是十分嚴厲合格的存在。
對於蘭煙,他心中是有歉的,若是沒那些風頭,他是怎麼也不可能扔下新收的徒弟,跑去閉關。
可是他不知道,就算他沒閉關,有許寒清在,他這個師父也形同虛設。
現在一出關就要派她出去任務,且還兇險的,心中也是愧疚。
只是想到那碧血珠,他怎麼都覺得,該讓蘭煙去的,也許還能做個了解,總不能一直讓她折翼在這青城山了!
想著嘆了口氣。
對著許寒清拱手。
「弟子逾矩了!」
許寒清站起來,擦肩掌門。
「無礙,出發點是好的,你是他師父,自該如此!」
「不過這件事,我去說吧!」
「是,辛苦老祖了!」
言罷,許寒清已經走了。
掌門走到門處,看著天邊懸掛的勾月。
心裡卻複雜得很。
腦子下意識又冒出了那一幕。
嘴中不自覺喃喃出聲。
「芳齡17與近六百?」
「也算是奇觀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立馬下意識往向四周,趕緊心虛的回了自己屋。
而許寒清自然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而此時蘭煙還撐著臉坐在桌子上苦思著「許寒清怎麼不喊師父?」
都沒意識許寒清進來了。
或許又是潛意識裡已經習慣了許寒清的出現,才不會有什麼反應。
直到人站在她面前打了個響亮的響指。
蘭煙才抬起一張發懵的小臉。
下意識來了句。
「回來了?」
許寒清臉色一變,看著蘭煙的眼神開始熱切起來。
「嗯?」
感受到某人強烈的注視蘭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心裡苦惱暗罵。
蘭煙啊蘭煙,你是魔怔了不是?什麼回來了?搞得怎麼回事?
想想臉上就羞。
也不看許寒清。
站起來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