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冒出些感慨之意。
心中只覺,她的氣色看起來似乎更棒了。
想到此,心中難免有些怨氣,只覺現在風光霽月的應該是他,而不是她!
於是乎,氣哼哼就低下了頭,不再搭理蘭煙。
蘭煙一頭霧水。
忍不住抬手去戳他肩膀。
「這是何意?」
「怎麼?」
「我不過就在你們魔界待了些時日,你就變得這般狹義了?」
許皓逸眉眼一揚,又是一句冷哼。
勢必是不會被蘭煙激到的樣子。
蘭煙亦是見狀心中明了。
腦袋瓜子轉轉,黑溜的眼珠子在精緻的眼眶裡轉了轉幾圈。
突迸發出亮意。
抬手在手中變出一盤陽梔膏,又幻出一把扇子,對著許皓逸的方向扇。
不多時,屬於陽梔膏的誘人清香就順著風朝許皓逸籠去。
只見許皓逸伸鼻往前嗅了嗅。
蘭菸嘴角微勾,順勢將那盤陽梔膏往他靠去。
不多時,兩個人就隔著一盤陽梔膏四眼相望。
只是一個笑眼瑩瑩,一個略帶怨氣。
後者不消一下,抗拒般的咽了咽口水,作勢就要轉過頭去。
只是頭還未移動幾分,一塊陽梔膏已經入了口。
到了這刻,心中所有的憤憤不平都隨著那抹甜蜜消失。
許皓逸搶過那盤陽梔膏,轉身大搖大擺的坐回了原位。
翹著二郎腿,一邊晃著,一邊吃。
時不時看看一旁的蘭煙,而後才不拿人手短。
「啥事儘管說來!」
隨後又附帶一句嘟囔。
「都跟著我哥了,自己又是個強的,怎麼還會有事要求?」
雖是嘟囔,卻是沒躲過蘭煙的耳朵。
蘭煙的臉色微變,思緒飄到之前幾次問許寒清的場景。
幾乎每次都是被繞著彎子,或者是直接駁回了。
以至於好幾次她都憋著一口氣跑回自己的寢宮,撂著許寒清好一會兒。
可饒是如此,那廝竟是一句也不向她透露。
這次拋開許寒清來找許皓,也是無奈之舉。
她消影坐到許皓逸旁邊。
亭亭玉立,是難以模仿的氣質。
「不過是知道上次你帶我去的是個什麼地方罷了!」
「你且告訴我就是,但切忌不能告訴你哥!」
「若是我沒猜錯,你哥於你應該也是忌諱那個地方的吧?」
「嗯?」
許皓逸聽她提到那裡,早就忘記了嘴裡美味的陽梔膏。
思緒早就凝結住了。
蘭煙見狀也不著急逼問。
本來她對那裡也無甚好奇。
只是那種憂患感在心裡掛著,日益起伏的嚴重。
來自神的直覺告訴她,這背後一定牽連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這陰謀似乎還跟她有著無限的聯繫。
一想到此,蘭煙自己都忍不住震悚。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喜歡這種不被掌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