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明天還得上山去一趟。
「你傻呀，你娘那貪婪無良的人，會因為你出了聘禮錢，就不讓你打獵了？」林小福聽了忍不住嗤笑。
「她只會從中見到利益，讓你不分早晚都在山裡。」
第19章 師父
「最好每天都有幾兩銀子交給她，你的死活，哪有銀子重要？」
……
一席話說得趙子誠黯然低頭。
「這麼說，這一兩都不能給了，無底洞是填不滿的。」林小福又琢磨開了。
「趙家都恨不能你來賺錢養他們，想必是以前你賺了不少，都交上去了，你這麼好欺負，不欺負你欺負誰？」
「那怎麼辦？」趙子誠心中驚訝，這媳婦兒看事情可真通透。
可他又如何不知？只是他掙脫不了，娘總以一個孝字壓在他頭上，讓他也喘不過氣來。
「今天總賺二百三十八文，用掉了那些，還剩下一百文交給娘。」
林小福心思立刻轉開了，又算了一筆帳。
就從一兩，變成一錢了。
「若娘問你，為何比平日少那麼多，就說你昨天腿疾犯了，本就所獵不多，又耽擱了一夜，酒樓說你的獵物不新鮮，賣不起價，這個錢，還是看你老實可憐，才勉強給你的，下不為例。」
「……」趙子誠沒說話，但心裡卻暗贊不已，確實周到。
「其他細帳，還是一樣算法，只不過你手頭是一兩銀票，可怎麼找開呢？去藥廬怕不安全，總有嘴雜之人傳出去的。」
「這個有辦法。」趙子誠聽了不由展眉一笑，便加快了腳步。
但很快林小福就發現趙子誠去的是一座陌生的村子，進村放下了她，走了不久就在一偏僻處敲開了一家小院。
「師父，這是我昨天娶的媳婦林氏。」
趙子誠拉著還沒摸著狀況的林小福行了禮，這才開口和一個鬍子老頭介紹。
原來是師父，林小福目光一跳，連忙又行了禮，恭敬了些。
「模樣到不錯，就不知品行如何。」胡不歸撫須說道。
目光卻灼灼如火一般，充滿了嚴厲地審視。
趙子誠讓林小福去廚房倒茶來喝，他便在院子裡和師父說起昨天的經歷，以及今天林小福跟他說過的帳目。
林小福知道他有事和這位師父說，便也故意磨蹭了一下。
見廚房裡只有兩隻土陶茶碗，就清洗了一下，自己先喝了茶，才端了兩杯回來，將自己用過的杯子遞給趙子誠。
「媳婦兒，就是這位師父帶我入行打獵，練就身手，我想留下兩吊給師父度日，可好？」
趙子誠喝了茶，放下茶碗時，就和林小福徵詢。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若師父比你繼父好，你孝順他更加理所當然。」
林小福連忙說道，當著師父的面說這些話，還說得這般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