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男子說他們買得起筆紙，秉著有生意上門就認真對待的態度，這才上前行禮。
掌柜的卻連眼角都沒瞥過一下，繼續沉醉在他手中的一卷《山居筆記》中。
林小福見夥計都開了口，這時候退出去也太慫了些，於是便目光一轉，再看向趙子誠。
「我們先去尋一下想要的書，看看什麼價。」
「好。」趙子誠笑著點頭。
「請客人將背簍放於門前，不要拿去貨架間。」夥計見了連忙阻止趙子誠。
趙子誠看了他一眼，突然手臂一動，籮筐里便傳來銅錢碰撞的聲音。
什麼也沒說，夥計頓時尷尬了。
「反正這會兒也沒別的生意，你跟著就是了。」
林小福瞥著那夥計，雖然有些惱火，但也很坦蕩地說道。
不過她也不能怪夥計有此一說。
他們拿著背簍去買東西，又沒監控，夥計人數又有限，若不盯著，偷了東西都不好說。
就算是現代逛個書店、超市，也是要放存私人物品的。
畢竟她是現代過來的，能理解這種情況。
只是被人當面一說，還是有些沒面子，會覺得對方那話、那表情、那急切的動作，都好像在把他們當賊似的。
那她理解歸理解，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噎人。
果然，「反正沒別的生意」的話，頓時讓那夥計紅了臉，有些生氣地瞪起了眼睛。
第365章 多好的偷書機會
說他們墨香齋沒生意？以為他們這兒是雜貨鋪嗎，這可不是人人買得起的吧。
而買得起的客人，多是常客，派個下人過來說一聲，直接讓他們送貨的好嗎。
林小福見他那豐富表情，不由一笑。
「我們不會空手而回，等付帳時，你看一眼背簍就行了。」
裡面的東西一目了然，若有書局的東西，夥計自然會認識。
那夥計覺得林小福說得有道理，臉色便好了些，但略一思索就有了主意。
「我還是伺候在側吧，客人想要什麼東西，我也能及時為客人做介紹。」
林小福聽了夥計的話又是微微一笑，便點了點頭。
不愧是走高端經營的書局，夥計剛才雖然生氣但很快就收斂了脾氣，變得說話中聽、和氣收場。
她便走在前面，先去了擺書的那幾格書架間，趙子誠提著背簍跟在後面，夥計在後面隔著幾步跟著。
看著前面腳步自然、目光熟練在書架間尋找什麼的小媳婦，夥計心裡吃驚不已。
一個小村婦認得書架上的那些字？
她拿起了醫書？
她還在翻書？
「客人是想買這套《百草圖集》麼？一套六冊，一共三兩六錢，不散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