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最合適我的,卻偏偏是我現在不能拿出來做的。」林小福卻是感嘆,很無奈。
「……明年,等茶地出錢穩了,我帶你搬去陽山縣,到時沒人知道你是誰,你就可以開醫館了。」
趙子誠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不是說要等迎春出嫁,子富成親,才能提分家嗎?」林小福詫異地看向男人。
「不分家,就說過去找活兒干,不打獵、不打漁,總要找點事情做。」
趙子誠露出笑容,看著小媳婦時目光柔和了幾分。
「到時就說在師父的藥商朋友鋪子裡當夥計好了。」離得那麼遠了,誰還去查他們不成?
想到趙子誠當小夥計,又想到剛才的那些個夥計,林小福突然撲哧一笑,表情有些古怪地看了趙子誠一眼。
實在難以想像,她家對外人那麼冷淡的漢子,會變成笑面迎客的夥計模樣。
趙子誠見她竟敢嘲笑自己,不由瞪起了眼睛,繃起了表情。
林小福正要說話,身後突然傳來喊聲。
「老二,你們也到鎮上來啦!」
趙長祿的聲音笑吟吟的,說話間驢車便趕過來了。
「有枇杷吃麼?正好口渴了。」
趙張氏卻把眼睛盯向了兒子驢車上的筐,蓋著,也不知道裡面裝的啥。
「只有枇杷膏,要賣錢的,婆婆若是口渴,我們有帶水,若是婆婆不喜喝我們的白水,我們就去醫館找認識的郎中討一杯茶來。」
林小福剛揚起的笑容便淡了下來,一次便把話說完了,然後看著趙張氏。
當娘的總這麼自私,可真叫人寒心。
若是反過來趙家賣的枇杷,他們討一個吃怕是能被罵上半天了。
「不是賣枇杷麼,怎麼又變成枇杷膏了?」
趙張氏也臉色一沉,便跳下驢車走過來。
林小福也板起了臉,有些生氣了。
趙長祿正也想問怎麼變成枇杷膏了,見張氏要生事,立刻喝斥一聲。
「看啥看!不做買賣啦!趕緊上來,我走了!」說著他揚了揚鞭子,驢車便往前走了幾步。
「我看他們裝的啥,你急啥!」趙張氏扭頭看了趙長祿一眼。
見趙長祿瞪著自己,她又回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林小福,不由哼了一聲,只得又爬上驢車。
「老二,二媳婦,你們做自己的買賣,我們先走了。」
趙長祿說了一聲,便吆喝著趕驢車前行,也是往東而去。
剛才他們先到了西邊吆喝了一圈兒,這才往東走,到時再往北走一圈,差不多就能回去了。
而林小福和趙子誠雖然出來得早些,但先往北邊走了走,又停下來做了兩筆買賣,耽擱了些時間,又慢吞吞地走,竟是在岔路不遠碰到了。
「趙二!趙二媳婦,你們這又是做啥買賣呢?」胡郎中出診回來,迎面看著慢慢悠悠過來的驢車,不禁詫異。
不遠就是仁安醫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