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水馬上就到。」
正說著,就有伶俐藥童端了一盆剛從廚房打來的開水。
林小福便又倒了一顆藥丸出來,拿在鼻間聞了聞,確定沒拿錯藥後,便捏碎放進水中攪了攪,將新銀針放進去浸著。
輕數了十個數之後,這才拿起,便讓三個郎中轉身朝外站立。
「我現在要給病人施針,你們是外男,用耳朵聽就好了。」
林小福解釋原由,又看了陳老爺一眼,「請陳老爺將尊夫人衣襟解開。」
陳老爺連忙過來,卻又為難地看了背立的三人一眼,表情有些為難。
「陳老爺無需多慮,只是施針護住心脈,解毒另有解毒之方。」林小福明白原由,連忙又解釋。
肯為妻子著急抹淚,又爽快拿錢治病的男人,她願意高看幾分。
陳老爺一聽不敢遲疑,連忙就為昏迷中的夫人解開了衣襟,露出胸口。
而他也側身擋在了前面,拉開了自己的外袍為妻子遮擋。
林小福看他一眼,突然覺得,這麼大的醫館在對重症病人的醫治方便,確實有諸多不便。
但此時她也無暇做多餘的事情,立刻便開始施針,也報出了穴位和施針順序,讓那三位張著耳朵等著的郎中記下。
她施針很快,護住心脈之後,立刻用剩下的針在兩足再施了一套針。
沒想到她解毒不從手指放血,而從足上動針,郎中們心中詫異,卻是不敢打斷她的聲音。
林小福也不藏私,又進行了一場臨床教學。
等她收針之後,立刻讓陳老爺為陳夫人將衣衫整理好,這才開口。
「你們可以轉過來了。」她一邊說一邊將用過的銀針再放進水盆中。
又交代門外的藥童,將針連水一起用煮針瓮煮半個時辰不要換水,再將銀盆另外煮半個時辰。
藥童端著銀盆去了。
「我們煮針都要煮上三遍的。」方長學忍不住小聲提醒。
「那是你們沒有我這藥丸啊,這本身就是解毒的藥,我先將銀針浸了藥性,再行施針,針用完之後又放入了藥水之中,毒性已散去大半。」
林小福輕笑著解釋。
看到方長學兩眼放光地望著她,那渴望的眼神好像在說:「教我吧!教我吧!教我吧!」
林小福無語撇唇,便轉頭去不看他了。
「剛才我施針是為了催化百靈丹,之後就服藥吧,看來我又得給你們一套藥方了,唉,我咋這麼命苦呢。」
林小福一邊解釋、一邊感嘆。
顏郎中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若非陳老爺在場,他非得說道她幾句不可。
明明都賺到兩百兩了,還在這兒哭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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