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修沒有再回應,他拿著孫蕊月寫下來的罪證離開了。
外面的守衛,就從歸雲莊的人,換成了紀府的護衛,而孫蕊月仍然沒能離開那隻密封的鐵籠子。
唯一不同的是,那密室的小窗口沒有再關上,留著一道微光照在裡面,讓孫蕊月總算能緩一口氣,不當睜眼瞎了。
可是當她靠坐在小窗口慢慢冷靜下來時,卻不由愣住。
她本意是要告紀元慎的狀,讓元修哥哥去找紀元慎算帳,為何最後變成她把自己的罪證都寫在紙上了?
就為了坐實紀元慎的罪,她把自己搭進去值不值?
孫蕊月心裡再次慌亂起來,她為什麼如此輕易就把自己招了出來?為何不多思考一下對策?
就算她什麼也不說,元修哥哥已經找來了,就算氣她離府出走,最多回去責罰她一頓,她為何要做多餘的事?
為何?
客棧後院一間淨室,紀元修臉色難看地走進來,便往桌前一桌,將孫蕊月的供狀放到桌上。
林小福正在給趙子誠倒茶,見了不由一笑。
「我那藥粉應該起到作用了吧?」不然怎會輕易弄到紙面的證據?
「她的心機太深,即使有藥粉,也不過是讓她變得更大膽、妄想、敢言,但寫這幾張紙,卻也分了幾次被逼問出來的。」
「我擔心她還沒說完,還有事情藏著。」
紀元修嘆了口氣,但他知道不能繼續追問了,不然容易起疑。
因為他感覺到,孫蕊月的情緒正在慢慢冷靜,她回答問題的速度沒有一開始快,指責紀元慎時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激動憤怒。
因而,他便離開了,先把她關那兒冷靜兩天再說。
林小福詫異地挑了下眉,便去看那紙面的文字,秀氣的字卻透出怨恨,對紀元慎的怨恨。
「紀大哥,你可別拿這些東西去給紀元慎看,要直接拿話套他,暫時也別讓他知道孫蕊月在我們手中。」
「他若讓人接應,他手下接不到人肯定會傳信兒給他,等他疑惑人在你手中時,你別承認就行了。」
「最好你繼續讓人四處尋找孫蕊月的下落,讓大家都著急起來別露出馬腳,至於……」
林小福說到這裡突然話音一頓,露出遲疑的表情。
「至於?」紀元修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文,便催問一句。
「媳婦兒,這兩人都太危險,你不許出頭。」趙子誠卻沉了臉色,不許林小福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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