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解釋,紀元修表情木然,而紀正業已是熱淚盈眶。
當紀元慎終於說完,祠堂內靜寂無聲,只有他們三人的呼吸聲各異。
好半晌之後,紀元修才緩緩開口。
「紀家不願出頭的原因,只有歷代家主才知道,當初你提議時被爹拒絕,我也曾好奇不解過,爹便提了幾句。」
「我們紀家幾代經營藥材生意,太祖卻曾是太醫院太醫,與這一代韓太醫的爺爺曾是知交。」
「後來太祖診斷出錯,或者說他說出了一個後宮的秘密,被人當了替罪羊要砍頭。」
「是韓太醫的爺爺出面保了下來,不過也被逐出了太醫館,從此不能行醫。」
「太祖心灰意冷,便帶著我們紀家的藥材行離開了京城。」
「回到白水老家,立下家規,族中子弟不許行醫,藥材生意不許做去京城,不許在府城以上開藥材鋪,仁安醫館有需要時要盡力相幫。」
「五十年前,韓太醫的爹將仁安醫館不斷壯大,後來在韓太醫手中,又將福安堂做大。」
「那時,他們父子皆是邀請過我們爺爺,畢竟這麼多年過去,可以再回京城,可以一爭藥材供應權。」
「但是被爺爺拒絕了,說他不想讓紀家出了個罪巨的事再次被天下人翻出來說,也不想紀家藥材行與當年紀太醫犯罪一事被人放在一起評價,這對子孫不公平。」
「到了我爹手中,自然也遵守家規,卻沒想到你被人下了套還不自知,還以為是在為紀家好……」
紀元修說到這裡嘆了口氣,有些說不下去了。
在紀元慎說趙王護衛一試紀家實力時,他就知道了,元慎這個急功近利的傻子,被人當成了棋子。
借元慎之名,實則是想逼出紀家,紀家不出,就不惜以傷害、剪除翅膀的手段,將大房壓下去,把二房扶起來,再由二房去聽從趙王的要求,達到他們的目的。
當紀元修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時,紀元慎木瞪口呆,一臉驚恐。
「大伯,我錯了、我錯了……」紀元慎突然朝呆坐椅中落淚的人重重磕頭。
但他被五花大綁跪了這麼久沒有動彈,此時突然動作,剛彎下腰去,身子一麻就不受控制地歪倒在地上。
但他仍然固執地爬了起來,重新跪好,繼續磕頭懺悔。
紀正業沒有再像昨晚那樣打紀元慎。
知道真相後,他只有自責,若他把家規對下一代解釋清楚,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事兒了?
元慎這孩子也是受壞人蠱惑,一時鬼迷心竅,又以為自己只是下了可以控制的百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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