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祁瓚說他自己不是所有地方都能看懂,她都懷疑這傢伙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因為不是所有那就意味著大部分內容他都能消化。
丁沫有點兒難受起來。
重生前她無緣學習自己喜愛的文科,祁瓚作為區一中文科的學神,無疑讓她十分羨慕。結果這人課外還下這麼多功夫,看起來這份熱愛比自己還強烈許多啊!
丁沫不由得盯著他打量了起來。這人還是長得那麼好看。
祁瓚是一個給人感覺非常清爽的男生,臉上乾乾淨淨,一個痘印都沒有,經常穿著校服套裝里的白襯衫,運動鞋永遠也都是刷得白白的。
他的睫毛長長的但是並沒有向上捲起,反而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總是看不清他的眼神。
加上他隨時微抿的唇,丁沫也是在後來看了很多言情小說才知道,有這般薄唇的男生都會被說寡情。
再加上他並不愛說話的個性,當然有可能只是沒有和丁沫說過話,導致她一直覺得這個人就是這麼酷酷的。
這種深入她心裡的印象,即使在那天祁瓚以為她生病還提出要送她回家後,以及第二天還幫她引薦了祁芳,都沒有能夠扭轉她對祁瓚的認知。
其實明明是挺熱心在幫助她的一個同學啊。
祁瓚這會兒在丁沫炙熱的眼神下也沒有辦法安靜的看書了,他將手上的《明史》合上拿著就到收銀台去結帳。
丁沫跟了過去,熱切的掏出了自己的錢包:「這本書我來付錢吧,當做我送給你的,也是對你的感謝。」
祁瓚看著眼前殷勤的矮冬瓜,皺了下眉說:「怎麼有錢了就開始亂花了?」這副土財主還殷勤討好他的模樣著實讓祁瓚都看不下去了。
丁沫聽他這話就知道他肯定從祁芳那裡得知自己已經完成了彩票兌獎的一系列操作了,大概自己給祁芳塞了兩萬塊錢,這事兒也被他給知道了。
「亂花錢是沒有的,但感謝你是真心的。」丁沫說。
「不過我覺得我並沒有做什麼事情能和這本書等價交換。」最後祁瓚自己掏出錢包付了錢,抬著他的《明史》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祁瓚冰冷的語氣讓丁沫在原地傻站了好一會。自己是有說錯什麼話得罪他了嗎?丁沫為他的行為感到摸不著頭腦。
接下來的日子就這麼平淡無奇的在度過著。
丁沫告別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兼同桌,就直接到文科二班去報到了。
除了丁家人每天晚上飯桌上的菜總會悄悄摸摸的多點肉,丁沫覺得自己的生活和中彩票前都找不出任何的變化。
平靜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直到某個周五大清早余紅英跑到教室來把丁沫給叫了出去:」你媽媽打電話來,說家裡有急事,讓你趕緊回去。」
丁沫想了半天她媽能有什麼急事大清早剛上了一節課就又把她叫了回去。
匆忙趕回家,丁沫還在樓下就發現平時和她媽一起聊八卦的那幾個中年女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