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沫回答:「學院那邊都統籌好了,我要是不去,就缺人了。」
祁瓚說:「可是你一開始也覺得那邊條件艱苦,不想去的啊。」
丁沫搖搖頭:「可是在我未來漫長的職業生涯里,比這還艱苦的條件只會更多。」
尤其是祁瓚自己就是一個不顧艱辛,每年暑假都跟著自家教授扎進沙漠裡下現場的人,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那你就當為了我,不去不行嗎?」祁瓚問,語氣似乎都用上了哀求。
丁沫苦笑:「然後你又一頭扎進沙漠裡去搞你的現場作業,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過暑假嗎?」
祁瓚:……
祁瓚失望的走了,晚上也沒再去丁沫家。
丁沫沮喪急了,他們這算是冷戰了嗎?
她不希望他背負著沉重的枷鎖過未來的人生。
丁沫試圖再和他談談,都被祁瓚不冷不淡的拒絕了。直到他都快要出發了,西站也沒有和他再見上一面。
丁沫很失望,她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她甚至以為祁瓚要因為這樣的原因放棄她了。
他們自從戀愛以來,一路平坦未遇坎坷,一切都是那麼水到渠成,終於他們愛情中也要遇到崎嶇了嗎。
丁沫不是不知道祁瓚心裡那些痛苦,但同樣也在因為祁瓚對她的不理解和不支持而感到痛苦。
為什麼要讓自己陷入過去沉痛的回憶中,而不大膽的走出來呢?
這一夜她休息的很不好,半夜還有偷偷的哭過,第二天沒精打采的拉著行李箱來到了校內的集合點。
B大這次派出了兩名教授,兩名助教以及四個學生,分別來自文博學院考古系和人文學院歷史系。
他們將坐著學校的中巴車前往機場,和其他考古單位抽調的專家組成小隊一起前往J國。
丁沫到的時候看到了久未露面的祁瓚就站就在中巴車前,眼眶瞬間濕潤了起來。
他拎著一個灰色的行李箱,那還是周靜送給她小男朋友的禮物呢。
「你怎麼在這裡啊?」丁沫帶著點哭腔的問。
祁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自己該尊重你的決定,但是就是會忍不住擔心和害怕,所以只好申請了一下就跟著你來了。」
他挺想把丁沫摟在懷裡安慰一下的,小姑娘看起來是那麼的傷心。只是這邊還站了好多老師和同學,也不好做的這麼明目張胆。
「何止是他來了,學妹,你的眼睛裡面完全沒有看到我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