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嗯,沒錯。」
丁沫說:「周朗,你是個警察,你不應該在這裡。」
「我只是曾經是個警察,警察干一輩子也不一定有我現在干一票掙的錢多。」周朗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丁沫不信:「你不可能是和他們一夥的,你不會是個壞人,不然你為什麼剛剛要救那個孩子?」
「開玩笑,那是我掙錢的工具,我能讓他死了不成?」周朗將嘴裡只剩下的菸頭吐的遠遠的:「倒是你,這麼多年了,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的天真。」
丁沫聽得出來他話里的諷刺意味,但是那些都不重要:「所以這麼多年你沒回家,就是怕家裡人知道了你現在不當警察了,而是出國加入這些人了?」
周朗沒有否認:「嗯,我是機緣巧合認識了這裡的一個大哥,大哥賞識我,讓我跟著他幹的。所以我就來了。」
丁沫都想上去抽他兩個耳光,大哥什麼的居然從他的嘴裡說了出來。
「對了,大小姐,幫個忙唄,剛那小孩你看到了,現在需要點醫療費,你這麼有錢,不介意幫我付一下吧?」他指向身後剛走出來的房間,裡面是個私人診所。
丁沫瞠目結舌,周朗居然還找她要錢?
「那孩子不是你們的工具嗎?你們連看病的錢都不給他付嗎?」
周朗大大方方的說:「沒錯,所以你不幫忙給點錢,這孩子估計腿就廢了。」
丁沫一時被他的坦然給無語到了,她憤憤的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從皮套里抽了幾張美金出來。
周朗走了過來伸手就將錢從她手裡給接了過去。
他正欲開口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看到有幾個人往這邊走了過來,於是趕緊站到了街口燈光敞亮的地方去,用壯碩的身形擋住了丁沫他們。
「不想惹上麻煩的話,趕緊帶她走。」他壓低了聲音,在越過祁瓚的時候說了一句。
然後快步迎向了走來的幾人,說了幾句本地話後和那幾個人一起走遠了。
躲在街口昏暗的角落裡,丁沫本想衝出去再追問周朗幾個問題的,只是祁瓚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丁沫朝著周朗離開的方向看去,只見和他一起離開的那幾個人就是剛才將那幾個白人帶走的本地人。
周朗果然和他們是一夥的,那幾人甚至是跟在他身後的,儼然一副他的跟班小弟的模樣。
丁沫好想哭。
她不信周朗會如此自甘墮落,但是眼前的一切就是事實。
如果不是她跟著教授一起來了J國,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周朗早就不是一個警察了。
祁瓚不是很會騎那種三輪車,但是丁沫現在顯然情緒失控,沒法再讓她去騎車,祁瓚不敢把油門擰太大了,這麼載著丁沫慢悠悠的往酒店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