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的是張法成帶她去什麼不見光的所在,到時候四下無援,她就是俎上之肉,如今若是去節度使府,倒還有希望一搏。
房頂上,張用緊緊皺著眉頭。畫師葉蘇是誰?為什麼方才那幾聲咳嗽聽著如此耳熟,有點像,蘇櫻?心裡一凜,怪不得裴羈今天這麼古怪,難道他也有同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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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羈追到了三岔路口。
車轍印在此處消失了,舉火細查,零星有些帶起來的砂礫落在往南去的路口。張法成來找過她,張法成的私宅就在南邊。是張法成,那些車轍印和馬蹄印,要帶她去私宅。私宅里都是吐蕃人,還藏著機要文書,若非不準備留活口,不會擅自帶外人進去。
腦中嗡一聲響,裴羈飛跑著追出去,手腳陡然發軟,幾次險些摔倒。
扶著牆站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隻身一人,便是追上去也無用,須得籌劃妥當。喚過侍從:「回去牽馬帶人來接應我,讓彭成立刻持我名刺去節度使府,就說我立刻就去拜會張節度。」
侍從飛跑著走了,裴羈定定神繼續往南,在牆角發現了張用留下的記號,這個方向,沒有錯。張法成是要帶她去城南私宅。
裴羈飛跑著。他會趕上的,他便是粉身碎骨,也絕不會讓她有一丁點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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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穿過小道,走上另一條大道,顛簸的感覺不那麼強烈了,蘇櫻試探著,敲了敲窗戶:「張郎君。」
車旁,張法成聽見了,皺著眉沒說話。事情一步步脫離掌控,私宅不能再去,人又捨不得丟開,康白還在後面緊緊跟著,眼下只能先去節度使府,到了那邊再做打算。
張伏伽待他比親生兒子還好,一個小小的畫師,想來不會如何。
遠處隱約有燈火,抬眼,在黑暗中看見節度使府高大的圍牆。
身後,康白鬆一口氣,的確是節度使府,他還算趕得及時,總算逼得張法成回這裡來了。
若是他肯交人就算了,若是不肯,那就用張伏伽來壓他就範。
前面車馬一拐,往節度使府側門去了,康白急急叫過護衛:「拿我名刺去門房,就說我有急事求見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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