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晉文依舊穩坐在沙發上,神色波瀾不驚,「年輕人太過衝動,不是什麼好事。玩歸玩,但玩起來不知道輕重,犯一些小兒科的事情就不好了。」
他一番平淡的話說的李隆升直冒冷汗,連連躬身應是。
「這是我讓人半路截下來的,不然這會兒恐怕已經到相關部門的手裡了。資料拿回去,合同也拿回去,慣子如殺子,望李總好自為之。」
喻晉文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襯衣,與身後黑色的椅背融為一色,坐在那裡巋然不動,冷淡的像是沒有情緒。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感情用事?
李隆升身上的冷汗已經打透了整件衣衫,只覺得這一趟來的太過唐突,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拎起癱成爛泥一樣的兒子,灰溜溜地離開了。
待人走後,何照上前不放心地問喻晉文,「喻總,這李家父子可都不是善茬,他們會不會把帳算到太太頭上,蓄意報復啊?」
喻晉文神情疏冷,他知道李家父子的為人,也不是全然不擔心。
「你派人盯緊他們的動向,發現任何不對勁都要及時匯報。包括南頌那邊,派兩個人過去,盯緊一點。」
「是,我這就去安排。」何照領命而去。
……
吃過晚飯,南頌就去機器房挑了塊料,打算刻個小玩意練練手。
回到南城後忙著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一直騰不出時間來,手上的功夫都快荒廢了,一天不練,手就生了。
她坐在檯燈下,拿著小刀刻著一枚黃金片。
金燦燦的黃金就算是渣渣都是錢,南頌卻完全不覺得可惜似的,刀下的快准狠,沿著細化的痕跡頃刻之間就刻出朵玫瑰花,栩栩如生。
這枚手藝可以稱得上是他們南家的家傳絕學,一代只挑一個繼承人,爺爺傳給了父親,父親傳給了她。
南頌三歲的時候就坐在父親懷裡拿刻刀,開始雕東西了,金銀玉石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東西,才練就出了一手的好功夫。
只不過除了自家人,沒人知道她會這個,喻晉文也不知道。
一朵玫瑰剛刻完,南頌正準備再刻上一朵,電話內線響了起來,她起身去接,傳來趙管家的聲音,說南雅想見她。
「讓她過來吧。」
南雅覺得這輩子她所有的委屈都在這幾天受完了,自從南頌回來後,她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
隔三差五地被關禁閉,她出也出不去,被人看著,跟坐牢似的,簡直生不如死。
今天好不容易趁著上廁所的功夫,她打電話給南寧柏求救,讓父親快點回來解救她,可南寧柏沉迷於賭石中無法自拔,根本顧不上她這個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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