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彧勾了勾唇,臉上說不清是嘲諷還是晦澀,「夜少的大名,豈敢不知。」
這話里的味道不對勁。
喻晉文很少從傅彧嘴裡聽到這麼陰陽怪氣的話,將視線投到屏幕上,一目十行地掠過權夜騫的生平,眉心一凜。
「權門太子爺。」
「是啊。」
傅彧環臂道:「你早說要查他,問我不就行了,我知道的比電腦上的多。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查他做什麼?」
喻晉文唇抿成一條線,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頭都開始疼起來。
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的地方,聲音低啞艱澀,「他今天突然出現在南頌身邊,兩個人看上去關係匪淺。」
「什麼?」
傅彧也驚訝地雙瞳一撐,「權夜騫回南城了?南頌還和他認識?!」
據他所知,過去兩年,權夜騫一直在國外,東亞、東南亞和金三角一帶都有他活動的痕跡,所到之處無一不捲起腥風血雨,令人為之駭然。
江湖上都在傳權門的夜少之所以大動干戈,是因為要替母報仇,可沒有人知道他母親是誰,報的又是哪門子的仇。
沒想到他竟然回到南城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殺母之仇報完了?
喻晉文聽傅彧講述了這一番,手中的筷子一頓,抬起頭來看著他,「你和權夜騫也有仇?」
「我和他,仇恨大了去了。」
傅彧冷哼一聲,往嘴裡扒了兩口飯,咽下去後,喋喋不休地告訴喻晉文,「我老子,和他老子,是忘年交,還是把兄弟。以前吧,兩家關係挺好的,經常走動,可權夜騫這小子,仗著自己比我大幾歲,處處壓我一頭,小時候就和我那些混蛋哥哥一起欺負我,我小時候差點被淹死那次,就是他幹的!」
喻晉文聽著他的長篇大論,只問一句,「你打不過他?」
像是被突然扎了心,傅彧頓時就炸毛了。
「誰說我打不過?」
傅彧一拍桌子,不服氣道:「小時候我跟只弱雞似的,當然打不過他;可現在不同了,我可是特警出身,還能打不過一個權夜騫?」
喻晉文對此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我今天跟他交手了。」
「什麼?你跟他交手了?!」
傅彧一驚一乍的,又忍不住問,「那誰贏了?」
「沒有分出勝負。」喻晉文想起權夜騫那殺伐狠絕的身手,眸色又暗了暗,沉沉道:「過了沒幾招,被南頌喊停了。」
傅彧鼻子皺了皺,只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場精彩紛呈的大戲。
「南頌身邊還真是臥虎藏龍啊,走了一個白七少,又來一個權太子。不過南家和權家都是南城赫赫有名的權貴之家,一個是南城首富,一個是暗夜的王,有交情也不奇怪,或許南頌和權夜騫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呢。」傅彧頭頭是道地分析著。
可他每說一句,喻晉文的臉色就沉一分,碗裡的菜頓時失去了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