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冷哼一聲,依舊氣鼓鼓的。
那氣咻咻的小模樣,看在白鹿予和權夜騫眼裡,倒是說不出的可愛,對視一眼:他們家的小霸王花又回來了。
「他打人的事,你們幾個有沒有參與?」南頌銳利的眼眸突然朝白鹿予掃過去。
白七頓時有種「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危機感,趕緊擺手,「這個真沒有,雖然我們幾個確實都想揍喻晉文一頓,但這不被二師兄捷足先登了麼。」
權夜騫沒好氣地踹白七一腳,「你才豬八戒呢!」
南頌不依不饒,「那你也事先知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讓他辦出這麼蠢的事!」
白七訕訕一笑,「出賣兄弟,那我還是人嗎?」
南頌冷冷發腔,「瞞著你妹,你就是人了?」
白七:「……」
得,他真成了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你們這叫助紂為虐!」
南頌還是氣憤不已,繼續朝權夜騫開炮,「且不說你背後陰人這種行為非常幼稚、小兒科!那喻晉文是什麼人,喻氏集團的總裁,他在南城出了事,一旦他追究起來,警方展開調查,第一個查到的會是誰?」
權夜騫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你以為我會怕?」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二哥,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頌聲音放緩了不少,「我之所以生氣,不是為你打了他,他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打他一頓不過分。我生氣的是,你瞞著我打了他。」
權夜騫揚了揚眉,「不明白。這有什麼區別?」
南頌暗暗咬唇,區別就在於,在她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得知喻晉文被襲擊的時候,她心底無比的緊張、害怕,甚至是驚慌,看到他身受重傷的那一刻,她恨不得立馬弄死傷害他的人。
可背後傷他的,竟然是她的親二哥。
那種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撕裂感覺,太難受了,令人不爽到了極點!
「二哥,我實話跟你說。現在我還沒有愛上別人,也就是說,我心裡的那個人,還是喻晉文。」
南頌眸色幽深,袒露自己的心聲,「你如果不想讓我為難,那就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煩。」
權夜騫和白鹿予聽了這話,瞳孔都為之一縮。
…
南頌從水雲間離開之時,已經是深夜。
這一晚上,跌宕起伏的,發生了不知多少事,得到琺瑯彩小碗的開心,全被這些污糟事沖淡了。
「大小姐,咱們回玫瑰園嗎?」司機問。
南頌沉吟片刻,道:「去濱海醫院吧。」
到底還是放不下。
病房裡,漆黑一片,喻晉文形單影隻地躺在病床上,傅彧和何照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