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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頌這幾天行蹤成謎,連白鹿予都聯繫不上她,最後還是在玫瑰園的機器房找到她的。
一進去,白鹿予就被撲了一臉塵土,趕緊戴上口罩。
看著灰頭土臉的妹子,白七擰眉道:「你這是閉關了幾天啊,都快髒成泥人了。」
南頌滿不在意地拂了拂身上的碎末,端詳著剛剛拋光完畢的寶石戒指,滿意地翹起唇角,「終於搞定了。」
白鹿予湊過去看,只瞧著明黃色的玉石上,細緻的紋路刻成了兩朵玫瑰花,栩栩如生,玫瑰花下有一張小小的臉,俏皮可愛像個公主,極其靈動鮮活。
燈下一轉,模樣卻又好似變了,像是戴了皇冠的女王,霸氣側漏。
白鹿予目不轉睛地盯著掌心下那枚精緻的戒指,嘖嘖稱讚這鬼斧神工一般的雕刻技術,「不愧是名冠中外的玉心大師,這功力爐火純青啊,究竟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還好吧。」南頌一吹劉海上的玉屑,唇角一挑,「全能而已。」
白鹿予忍不住樂了,颳了下她的鼻頭,「臭屁娃。」
但他很高興,這樣臭屁的妹妹好久沒見到了。
桌案上還有一把鑰匙形狀的吊墜,中心也鑲嵌著一朵橙紅色的玫瑰,白鹿予一眼就認出來,這兩個就是南氏珠寶最新推出的兩款主打產品。
「你親自上手雕刻,該不會是想把你玉心大師的名號一併亮出來吧?」
「恭喜你,答對了。」
南頌把身上的工作圍裙脫下來,將兩款包裝好的成品交給一直守在門口的顧衡,「可以了,讓設計部準備一下,拍宣傳片吧。」
顧衡領命而去。
南頌閉關了好幾天,眼睛都熬紅了,身上也包了漿,只想趕緊泡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睡一覺。
偏小哥還在她耳邊叨叨不休,「你到底咋想的,退出江湖這麼久,怎麼突然想重回玉雕行了?」
「誰退出江湖了,三年前我只是放言要休息一段時間而已,是媒體混淆視聽,拿我炒作博話題。」
南頌擰了擰酸痛的脖頸,有些睏倦地說,「我得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當然,他們也並不重要,只要爺爺知道我還活著就成。」
「爺爺?」
白鹿予抵著南頌將要關上的門,瞪眼道:「你說你爺爺,南翁前輩?」
「嗯。」
南頌懶洋洋地靠在門上,眼皮都睜不開了,「我想處理南寧柏和南寧竹那兩個貨,可沒爺爺同意,我也不敢貿然出手把他們送進牢子,等老爺子來了再說吧。」
「南翁老前輩也許久都沒露面了,你確定……他還活著?」
南頌道:「爺爺說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老人家命硬得很,不活個一百歲都對不起他做下的那些孽。我想應該還是在的,等等吧。」
說完話,就把門關上了。
白鹿予愣了愣,隔著門板喊,「對了,檔案我重新給你加密了,你也盯著點,別被喻晉文和傅彧那倆臭小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