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晉文:「……」
當著他的面就要挖他的牆角,是不是有點過於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顧衡在旁邊看了一下腕錶,適時提醒,「南總,分公司的總經理已經在醫院門口等候多時,咱得過去了。」
「嗯。」
南頌微微頷首,「我還有事,失陪。」
看著她再次無情離去的背影,喻晉文薄唇緩緩抿成一條直線,烏黑點漆的眸像是打翻了墨汁,辨不清原先瞳孔的顏色。
——
往外走,南頌眉眼間攏上一股躁意。
「他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顧衡上前走了兩步,「您說您玉雕大師的身份啊?」
南頌涼涼地瞄他一眼,「不然呢。」
顧衡摸了摸鼻子,心道您五花八門的身份那麼多,小的哪知道您指的是哪個呢?
他略一思索,「有句話不是說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南頌冷眼斜他,顧衡求生欲上線,立即改口,「說錯了,是紙里包不住火。」
南頌面色不善,繼續向前走。
顧衡撓了撓頭,小聲嘀咕道:「您之前不是送過喻總一枚印章麼,喻總又不是傻子,只要看到您其它的作品,順藤摸瓜,難免會猜到吧。」
何止印章,她以前送給他的東西可真不少。
南頌想著,人家談個戀愛分手後不是都把曾經送過的東西還回去,分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麼,怎麼她和喻晉文婚都離了,他也不說把她曾經送給他的東西都還回來?
狗,狗男人。
南氏集團的產業眾多,在各大城市基本上都有分公司,青城也有,而這些基本上都是南寧柏和南寧竹沒有接管到的,因此沒有被他們波及,依舊穩步發展中,業績蒸蒸日上。
過往三年,很多人都以為南頌死了。
其實在北城的三年,南頌除了照顧喻晉文,安安分分地在家做小媳婦,其餘的時間並沒有放鬆對南氏集團的管理和經營。
集團和分公司的季度報表到固定時間都會準時發到她的郵箱,給到南寧柏他們的都是假的,反正他們也不會看,以至於外界都以為南氏集團要倒了,殊不知它正以另一種平穩姿態在發展,不然也不會恢復得這麼快。
都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事實上南寧松和洛茵夫妻倆建立的龐大商業帝國根基非常穩固,以南頌的手腕和能力,只要不是像南寧柏和南寧竹那兩個廢柴一樣花樣作死,就絕不會倒。
下午去分公司轉了轉,晚上又和分公司的總經理以及各大高管吃了頓飯,應酬了一番,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挺晚了。
南頌晚上喝了不少當地特釀的米酒,喝起來口感醇綿,帶著清甜,她就貪了杯,臉都紅了。
下車的時候被山間清涼的風一吹,就醉了。
顧衡扶著有些搖擺的南頌下了車,幫她背著包,憂心忡忡地看著她,「南總,您行嗎?還能走嗎?要不我背您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