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跟小哥一樣最是臭美,什麼時候都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利利索索的,怎麼會允許自己有這麼邋裡邋遢的時候,還特意展示給她看。
明顯是要拿她當工具人。
季雲沒有反駁,呲牙一笑,「還是我妹聰明。」
「……」
南頌已經無語了。
反正這幾個哥,除了大哥,沒一個正常的。
「那就先談正事。」
南頌簡單地分析了下病人的情況,然後道:「這位患者,應該是因為一些外傷的緣故導致損傷了脊髓,或者是一些脊髓的腫瘤壓迫,導致了高位截癱的症狀,所幸沒有完全性癱瘓,還是有治療的可能的。我看了一下他的履歷,他以前也在部隊當過兵,好像還是特警,所以身體底子還是相當不錯的。」
「嗯。」
季雲道:「不止這些,我聽赫爾曼教授說,他還在邊境一帶幹了五年臥底,身上這些傷,都是這麼來的,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南頌聽後,不禁肅然起敬。
「我和團隊已經制定了初步的治療方案,具體的還得見了人經過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你跟赫爾曼教授說一下,我今天晚上飛回南城,下周就可以安排手術。」
季雲點頭,「好,我聯繫這邊。」
說完了正事,南頌放下資料,道:「現在,你可以跟我講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我再決定要不要幫你在程哥面前求個情。」
「……」季雲摸了摸鼻子,「其實吧,也沒多大事。」
在四哥的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中,南頌終於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起因就是季雲曾經交往過的一個男人,突然生了大病,找到了季雲,求他救他,顧念著以前的情分,也出於醫生的職業道德感,季雲給他做了手術,將人救了。
而那位前男友,病好後又想重新把季雲給追回來,展開了迅猛的攻勢,搞得醫院人盡皆知也就算了,還在季雲明確拒絕他後又跑到了程憲的律師事務所去宣誓主權,鬧得滿城風雨。
程憲生了大氣,將那傻缺前男友揍了一頓後,回到家將季雲也收拾了一通。
季雲把這些事情說給妹妹聽,覺得很沒面子。
「事情就是這樣了……」
季雲輕嘆一口氣,「我跟姓岑的真沒什麼關係了,也沒腳踩兩隻船,跟你程哥解釋了八百遍了,他還是不信我,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的。」
南頌聽後,一點也不同情她四哥,冷哼一聲。
「活該。難怪程哥氣你,好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別打擾彼此的生活。陰魂不散的幹什麼,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好好珍惜,分手了開始刷存在感了,不知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的道理嗎?就是賤,腦子有病,閒得慌!」
她嘴巴跟開了機關槍似的鐺鐺鐺一通罵,給季雲罵懵了,「不是,你搞錯了,不是我糾纏人家,是人家來糾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