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哲身上全是蛋液和西紅柿的汁水,進警局的衛生間簡單洗了洗,從書包里拿出一身衣服換上,清清爽爽地從衛生間走出來,「姐姐。」
喻晉文站在門口,嘴裡叼著一根煙,漫不經心地聽著何照說著話,微一扭頭,便見南頌面前站著個挺高的大男孩,正對著她明亮地笑著。
而南頌臉上竟透著說不出的柔和,還抬起手給他擦了擦額頭,這親密的舉動,讓他眸色倏然沉冷下來:這是從哪又冒出來個弟弟?
南頌抬手幫司哲擦掉額角微紅的一片,看著像血,一擦才發覺是西紅柿汁,這才鬆了口氣。
「以後不許這麼莽撞了,那麼危險的情形下就敢下車,她們真朝你丟石頭怎麼辦?」
見南頌板下臉,真有幾分生氣的意思,司哲乖乖點頭,沒敢反駁,「我知道了姐姐。」
他倒是不怕受傷,可差點因為他讓南頌受到傷害,這才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在看到那枚鵝卵石差點將南頌擊中,而他又坐在車裡無能為力之時,那種感覺太過慌亂,感覺心臟都跟著空了幾秒。
幸虧有人幫她擋了一下。
司哲一扭頭,瞥到了站在門口的喻晉文,邁著大長腿朝他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鞠躬。
「謝謝這位先生,幫我姐姐擋了那一下。」
喻晉文目光沉靜地看著少年在自己面前彎下腰去,深沉的眸色涌動著暗流,他修長的指尖夾著香菸,口中噴出白色的煙霧,聲音清涼。
「姐姐?你是我前妻哪門子的弟弟?」
司哲彎下去的腰,僵了一下,緩緩直起。
他一雙清潤的鹿眸,直直地盯向喻晉文。
前妻。
司哲眸光微閃,難怪看著此人這麼熟悉。
他應該就是那天在生日宴上,劫持了他師父的衣服,混進餐廳,給南頌送生日禮物的那個——討人厭的前夫吧。
「哦。」
司哲沒答,反輸出一句,「你就是前夫哥。」
喻晉文:「……」
「管誰叫哥呢。」
南頌適時走過來,輕拍了司哲後背一下,「我跟他沒那麼熟。」
又對喻晉文道:「不好意思,我家小孩有點自來熟。」
她目光淡淡,「喻先生剛才幫我擋了一下,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別留下什麼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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