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問蘇睿。
蘇睿在沙發上落座,接過白鹿予遞過來的茶,抿了口,「說了挺多,歸總起來就一句——不拒絕,也不負責。」
「靠!」
白鹿予當場就怒了,叉腰道:「什麼態度啊他!」
南頌倒沒覺得意外,冷冷地扯了下嘴角,「這一向是傅花花的風格,並不叫人意外。咱家的小丫頭,還當自己撿了個寶呢,不知道早就被人盤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白鹿予呵呵一笑,「光碟怎麼能夠呢,抽死他還差不多!反正這兩天二哥就能到北城,我倆找人套麻袋打姓傅那小子一頓,讓他瞧瞧這世道的顏色!」
蘇睿涼涼抬眼,「人家又沒來招惹咱家姑娘,是咱們家這位巴巴地往人身上貼,你憑什麼打他?」
「我……」白鹿予心道:我想抽他,還需要理由?
「睿哥說的沒錯。現在動手,是我們理虧。」
南頌淡淡道:「不過如果他倆真好了,姓傅的再讓音音傷了心,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他剁成肉醬了。」
白鹿予扭頭看向南頌:「???」
蘇睿挑了挑唇,「是這個意思。」
白鹿予又扭頭看向蘇睿:「……」
「不是,你倆這是什麼意思?」白鹿予覺得自己已經迷亂了,「你們不會,真要音音和姓傅的小子在一起吧?」
南頌和蘇睿齊齊扭頭朝他看去,異口同聲道:「你攔得住嗎?」
白鹿予抿了抿唇,貌似真攔不住。
而且他也是看出來了,蘇音現在處在青春期,叛逆心格外強烈,又對愛情神馬的存在著各種夢幻和嚮往,越不讓她談,她想法就越強烈,反而適得其反。
可真要是讓他們談,萬一蘇音傷心又傷身的,那該怎麼辦才好?
……
然而沒等蘇音這邊受傷,傅彧那邊先傷了身。
得知南頌現在住在鹿鳴小區,喻晉文就上了車,讓司機開快點,風馳電掣地趕過去。
后座上,傅彧整個人已經笑得近乎癲狂了,司機嚇得方向盤都快攥不住。
喻晉文腦袋嗡嗡作響,沉聲罵:「你能不能閉嘴?」
「哈哈哈哈……」傅彧笑得十分痛苦,「我也想閉嘴啊……哈哈哈哈,可是我……哈哈哈……我能嗎?」
他捂著笑痛的肚子,狠狠攥著那包開心果。
「這踏馬到底是什麼玩意?哈哈哈哈哈……」
——
接到傅彧打來的電話,剛摁下接聽,聽筒里就傳來喻晉文低沉的一聲,「餵。」
南頌剛擰了下眉,電話里就傳來傅彧的一陣陣魔性笑聲。
剛剛經歷過此種痛苦的白鹿予對這笑聲再熟悉不過了,一聽就知道傅彧應該是遭遇了和他一樣的事情,一時間只覺得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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