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像是聽到了一記刺耳的嗡鳴,讓她覺得頭皮都快要炸了。
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眼睛,血色急速蔓延。
「小六!小六!」
「快上車!先離開這裡!」
蘇睿等人匆匆趕到,將被打暈過去的喻晉文從南頌懷裡接住,扶上車。
一扭頭,卻不見了南頌的身影。
耳邊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眾人齊齊望過去——
只見南頌一腳踩在行兇之人的脖子上,手中的瑞士軍刀已經手起刀落,貫穿了那人的整個手掌,正是他握著鐵棍,擊中喻晉文的那隻手,已成了血手!
她眉目清冷,聲音更是殘冷,「說,誰派你來的?」
「這位小姐,你不能……」
一名警官剛要上前制止南頌的暴行,就被趙旭給攔住了。
那人緊咬著牙關,不肯鬆口。
南頌面無表情,腳壓住他的脖頸將人壓得死死,右手輕輕旋轉,本就捅開的血窟窿又擴大了幾分,割肉削骨般的劇痛,讓那人差點昏死過去。
「啊——啊——啊——」
連聲慘叫,令一眾路人看得都有些不忍。
南頌臉上卻沒有一絲鬆動,只動了動唇,冷冷蹦出一個字,「說!」
那人額頭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終於受不住這份酷刑,開了口:
「是……喬……」
話音未落,一枚子彈刺穿空氣,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那人的腦袋。
腦花四濺,南頌被濺了一臉血,整個身體都被震得一晃。
她猛地抬頭,便瞧見不遠處的居民樓。
玻璃窗後,站著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旁邊,臥著一個狙擊手。
那槍口還在瞄著。
仿佛下一個,被爆頭的人就會是她。
黑衣男人戴著墨鏡,留著絡腮鬍,看不見臉,也看不見眼睛,只看到他的嘴角,邪邪一勾,似乎在笑……轉瞬,便轉身,消失不見了。
而那個奉命行兇之人,依舊跪在那裡,瞪著一雙眼睛,死不瞑目。
刑偵隊長趙旭反應敏捷,已經迅速帶人上了那棟居民樓。
南頌要跟上去,被白鹿予從後面一把抱住了。
「小祖宗,別去了,趕緊上車!」
她被強行押上了車,還不甘心地想要出去,蘇睿冷冷的聲音從副駕駛座傳來,「你自己的生死你可以不在乎,那喻晉文的生死,你也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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