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開了,言淵和喻晉文同時往裡進,結果差點撞到肩膀。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低低說了聲「抱歉」。
白鹿予抬眸盯著兩人,只覺得怪怪的。
出了電梯,言淵上了白鹿予的車。
喻晉文上了自己的車。
何照帶來了不少人手,以防萬一。
一支車隊浩浩蕩蕩地往機場的方向趕。
*
南頌現在還在天上飛著。
換做往常,一上飛機她肯定睡個昏天黑地了,今天卻睡不著,也不太敢睡。
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亮亮的。
老謝爾比先生的私人飛機非常豪華,比南頌的那架還要大上不少,也更加舒服,真皮沙發座椅,電視、吧檯等應有盡有,和家裡沒什麼兩樣。
「你怎麼了?」
賀深從吧檯取了三個酒杯,拎了一瓶香檳過來,看著南頌,「你在飛機上,不是通常睡覺打發時間嗎,今天怎麼這麼精神?」
「睡不著唄。」
南頌一本正經道:「我這叫近鄉情怯。」
洛君珩輕哼一聲,從賀深手裡接過香檳,嗅了嗅香氣,淡淡道:「你不如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賀深不禁失笑,「我看也是。」
南頌喝了一口香檳,沒好氣地抿了抿唇,「看破不說破,誰還沒點心理陰影啊。」
洛君珩和賀深不禁都笑了笑,不約而同道:「難得有你害怕的時候。」
「……」
面對哥哥們的「挑釁」,南頌哼了一聲,不理他們。
就算是神仙也有害怕的時候,何況她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美女子。
不過仔細想來,小時候的南頌,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上躥下跳可勁地作,總覺得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爸爸媽媽和哥哥們頂著呢。
越長大,害怕的東西就越多,做事情也會權衡利弊,仔細思量,瞻前顧後了。
或許人越長大,心也就變得越複雜,沒以前那麼單純了。
她靠在窗邊,看著外面大片大片潔白的雲朵,還有下面小得像積木一般的小房子,心頭忽然有些空。
為什麼明明快到家了,心裡反而那麼不安定呢?
—
喻晉文和言淵等已經到了機場。
警方的人還沒有到。
應該是堵在路上了。
白鹿予抬腕看了看表,「咱們提前到了,小六他們的飛機估計還得有個十五分鐘才能落地,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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