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管,還是完全支持的狀態。
北城喻家和南城南家,不一直是競爭對立的關係嗎?
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
*
討厭的人走了,墓園終於變得清靜下來。
葬禮結束了,前來悼念的人一波接一波地來,又一波接一波地離開,南頌和喻家人站在一起,鞠躬回禮,沒有半點違和感。
她站在這裡,不再是以喻家媳婦的身份,而是喻家的女兒。
喻老爺子和喻老太太都上了年歲,站了將近一天,身子骨撐不住,被喻家人送了回去。
墓園空了下來,雨也停了。
周圍一下變得很安靜。
喻晉文墓前,放了好幾束白菊,南頌送上的,卻是一束白玫瑰。
她蹲在墓前,看著墓碑上喻晉文的照片,抬手輕輕撫了撫。
洛君珩和權夜騫等人,悄無聲息地來了。
將南三財帶了過來。
「小頌啊,別太傷心了。」
老爺子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腰上別著菸斗,手裡帶著一瓶白酒,上前拍了拍南頌的肩膀。
南頌回頭,乾澀的眼睛望著南三財,啞聲喚他,「爺爺。」
南三財看著墓碑上的喻晉文,深深嘆一口氣,「這小子,說好了等追到你,就請我喝酒。怎麼跑到老頭子前頭去了呢?這不是開玩笑嘛?」
他蹲下去,擰開酒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酒杯,將白酒倒上,灑在喻晉文的墓前。
「罷了。這杯酒,老頭子請小子喝了,一路走好。」
南頌心裡,一陣連一陣地疼。
南三財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印章,遞給南頌,「這枚玫瑰印章,是你刻的吧?」
南頌看著這枚刻有「喻晉文印」的玫瑰印章,心口又是一疼。
這枚玫瑰印章,是她送給喻晉文三周年的結婚禮物,只可惜,也成了他們離婚的分手禮物。
其實他們的婚姻,荒誕得很。
領結婚證的時候新郎沒去,婚禮沒辦,領離婚證的時候新娘沒去,南頌到現在也沒收到那張離婚證。
然而她當初同喻晉文結婚的時候,用的就是「路南頌」這個假名字,借用了別人的身份和資料。
所以她和喻晉文的那場婚姻,從頭到尾都是無名無實。
不過,一場鏡花水月的空想罷了。
南頌握了握那枚印章,這是她尋了好久才尋到的一塊上好的和田白玉,清明透亮的白玉,底部還有紅色的紋路滲入,宛如一朵紅玫瑰盛開。
現在那紅色的紋路滲入的更多了,幾乎和白色平分秋色,側面雕刻而成的一朵白玫瑰,與紅玫瑰開成了並蒂玫。
「爺爺,這枚印章怎麼會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