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財垂了垂眼帘,他自己,也從起初的不敢置信,到後面的慢慢確信。
「是他。」
老爺子一錘定音。
是他。
可,怎麼會是他?
南頌搖了搖頭,努力想要把腦袋裡混沌的東西甩出去,「他的手我摸過,指腹上厚厚的繭子,不是假的。」
她手上的繭子是拿刻刀磨出來的,而喻晉文手上的繭子是在部隊磨出來的。
南三財道:「那是後來了。作這幅畫的時候,他還沒去當兵,或者也沒想過以後會去當兵。文景逸說,小時候的喻晉文,對古玩和繪畫都有濃厚的興趣,當時教他的繪畫老師,其實是個隱藏的作偽高手,看中了他在繪畫方面的天賦,專門加以培養。這事除了喻行嚴和文景逸,再沒別人知道了。」
「那後來呢?」南頌擰了擰眉,「他為什麼放棄了?」
「據說是他那位老師得罪了人,突然就失蹤了,下落不明,到現在人都沒有找到。這幅清明上河圖,也是他指導著喻晉文完成的。」
南三財將剩下的紅酒仰頭喝下,「那些人應該是在他老師那裡沒找到東西,就把目標放在了喻晉文身上,他也差點遭到過綁架。文景逸和喻行嚴怕他出事,乾脆把他扔進了部隊,一來安全,二來也是絕了那些人的念頭,手磨出繭子,等同於放棄了作偽這一行,慢慢的那些人也消停了下來。」
南頌聽著喻晉文的這些經歷,想想他的手,又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進她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她掛在牆上的那幅《定風波》。
那時他的眼神亮亮的,她以為他是看到了古畫的欣喜和驚奇。
現在想來,那並不是驚奇,而是懷念。
甚至,還帶著找到同類的驚喜。
同類……
她和喻晉文,曾經的經歷,竟是那般相似。
究竟是緣,還是孽。
第371章 玩的都是爺剩下的
喻家召開了一場家庭會議,全員到場。
喻嘉航和喻澤宇率先出列,講了一下這兩天他們去南城的經歷,以及南翁對於回來繼續負責「莫失莫忘」項目的態度。
「南爺爺明顯還有氣,不過我問過文爺爺了,他說已經用盡各種辦法勸南爺爺鬆了口,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
喻嘉航給大家建立了一下信心。
喻澤宇道:「我必須要說一下,南姐姐住的玫瑰園真的是太漂亮了!她是真的有錢啊,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咱們家的這點小錢!」
他興沖沖地說著,然後將頭往喻二爺和喻三爺的方向一歪,「所以呢,咱們也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喻二爺和喻三爺一聽臉都綠了,齊齊喝罵:
「臭小子,你說誰是小人?!」
喻三爺氣急敗壞,直接衝上去要踢兒子,喻澤宇怪叫地跑到喻老太太身後尋求庇護,「我又沒說你們,幹嘛心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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