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消失了,而是滲入進去了。
現在這支木簪的顏色,瞧著比之前要深許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頌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了兩下,感覺像是要擴開胸腔,蹦出來似的。
她捂住心口的位置,眼前卻忽然閃過喻晉文捏著這支木簪的一幕。
「啪嗒」,一支,斷成了兩截的木簪從他掌心掉落。
簪子上面染著血。
他的掌心,也有血。
卻好像,是簪子沾上去的。
一道驚雷,「轟隆」劈在南頌的腦門上,她頭痛欲裂,痛得彎下腰去,抱住了腦袋。
***
一座不知名的小島。
飛鷗扑打著海面,捲起層層疊疊的浪花,一艘小船從遠處緩緩靠近岸邊,上面站著一個長身玉立的中年男子。
面容,甚是英俊。
他從小簍中撿起兩條小魚,吹了聲口哨,朝天邊扔去,海鷗飛撲過來,精準地叼著了小魚。
船靠了岸,一個穿著白色長裙,容顏明艷絕倫、身材曲線堪稱完美的東方女人赤著腳踩在細軟的銀沙上,朝海岸走過去。
「打到魚了嗎?」女人用手做喇叭,揚聲朝男人喊。
男人笑著,提手展示了一下兩條肥美的大魚,扔進魚簍里,身手敏捷地跳下了船。
他大踏步朝女人走過去,走到她跟前,卻是輕輕蹙眉。
「又不穿鞋子,海水涼著呢。」
說著,他大手抄過女人下臀的位置,來了個爹式抱,將人抱在了懷裡。
女人一看就是被抱慣了,玉臂環過他的脖頸,嗅了嗅他身上的海腥味,皺了皺鼻子,「南先生,你身上好臭哦。」
「嗯?信不信我把你扔進海里,讓你跟我一樣臭?」
「你敢。」女人嘴上傲嬌,手卻緊緊攬著他的脖頸,還求生欲極強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男人脾氣說沒就沒,「我不敢。」
他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提起魚簍,往不遠處一棟白色小房子走去。
「人今天怎麼樣了?」男人問。
「手指不停地動,大概是要醒了。」
女人答。
男人聞言,神色微凜,加快腳步,「走,回去瞧瞧。」
第386章 前夫醒了
「怎麼回事啊?」
權夜騫看著額頭都冒起青筋的南頌,眉頭蹙得緊,「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頭疼呢?」
「神經刺激的。」
蘇睿聲音微沉,「再加上這段時間累的。人在極度疲憊和高壓的環境下,偏頭痛是最常見的事情。」
白鹿予和權夜騫如刀刃般的目光齊刷刷朝南頌看過去。
兩個人的臉一個賽一個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