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剛才伸懶腰的時候動作幅度大了些,縫合傷口的地方崩了下,但問題不大。
喻晉文取來醫藥箱,用鑷子夾著棉球給南頌處理了一下,動作很是輕柔,仔細地詢問著,「疼不疼?」
「還好,沒那麼嚴重。」
南頌並沒有怎麼關注自己的傷口,反而盯著喻晉文,從頭到腳地打量著。
想起見面的時候,他那開車的技術和矯健的身手,不禁輕嘆一口氣,喃喃道:「看來是我輸了。」
「嗯?」喻晉文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出了那麼嚴重的車禍,喻晉文的傷重程度應該比言淵只重不輕,可他身體恢復得比言淵還要好,這就是醫生的水平問題了。
薑還是老的辣啊,母親那一手能把死人醫活的醫術,她也只繼承了皮毛而已。
堂堂名醫Grace,還是鬥不過人稱「聖手」的Dr.Luo。
南頌抿了下唇,「我媽的醫術,比我高。」
聽出了她話音里充滿孩子氣的沮喪和不服,喻晉文笑了下,「沒事,你還年輕,還有很多年可以修煉。」
「嗯。」南頌頓時舒心了,「我比她年輕。」
想起在島上的時候,洛茵女士致力於跟自己閨女比美,比年輕,比氣質,喻晉文忍不住又笑了下。
這母女倆,透著一股塑料姐妹花的感覺。
處理完傷口,喻晉文問南頌,「需要給你洗臉、化妝嗎?」
南頌想起昨晚他卸妝的手法,確實很想再見識一下他的化妝水平,「行,來吧。」
於是托尼·喻老師再次上線,先將化妝棉打濕了,給南頌擦了把臉,護完膚後就開始給她上粉底。
南頌由著他搗鼓,問他,「我大哥和二哥,是不是過去跟我爸媽匯合了?」
喻晉文看了南頌一眼,抿抿唇斟酌著該怎麼說。
「你就不用瞞我了,他們突然間跟人間蒸發了似的,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南頌緩過歡喜的勁兒來,剩下滿滿的都是生氣。
「虧的我還專門去問大哥,知不知道爸媽的消息,洛君珩那廝還一本正經地說要是有了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結果呢?」
「瞞得嚴嚴實實的。」
「太過分了!」
南頌小嘴叭叭的,吐槽起來沒完沒了。
喻晉文聽著,唇角止不住地上揚,他很喜歡聽她講這些事,其實她願意跟他說話,不論說什麼,都讓他覺得非常滿足了。
看著畫完的眉毛,喻晉文覺得不太對勁,戰術性地後退了一步,「眉毛,好像,下手重了些。」
「是嗎?我瞧瞧。」
南頌將喻晉文撥開,對著鏡子,一瞧,「……」
這兩條又粗又長的黑麻花,確定是眉毛?!
這是把她畫成了張飛嗎?
南頌嘴角抽了抽,忍了忍,實在是忍不住,「喻晉文!!!你給我卸了重畫!!!」
老魚乾嚇得抖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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