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不是故意的!
南頌都不知道喻晉文要來,可是……他今天還真穿了一身藍色的西裝,與她這身裙子莫名很搭。
就好像兩個人商量好了一樣。
非但如此,他今天西裝上配的袖扣也是珍珠的,而且看著很是眼熟,好像是她某一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竟然還留著。
她還以為他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思緒間,喻晉文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隻細長的錦盒,遞給南頌,「送給你。」
南頌一愣,「這是什麼?」
「賀禮。」他淡淡道,「打開看看。」
南頌依言打開,錦盒裡,裝著一支簪子,簪身是銀色的,簪頭則是刻了一朵並蒂蓮,一朵藍色,一朵紅色。
紋樣設計的精美細緻,雕刻技藝也非常精湛,南頌一看,就知道是爺爺的手筆。
「我爺爺刻的?」她不覺驚訝。
喻晉文暗嘆南頌的眼力,「對。我把圖畫出來,找好材料,請南爺爺幫忙刻的,還被老爺子罵了一通,說我給他找麻煩。」
南頌卻是盯著那支簪子的紋樣目不轉睛,「這是……你自己畫的?」
「牛逼。」傅彧道:「為了追老婆你這樣的謊話都敢扯。我不信,小頌,你信嗎?」
傅彧往南頌那邊一瞅,就閉了嘴。
很明顯,她是信的。
換做以前,南頌也是不信的,可是自從她知道那幅摹本《清明上河圖》是出自喻晉文之手後,他的繪畫功底在她心目中便成了天花板級別的水平,《清明上河圖》都畫的出來,更別說一枚小小的簪子了。
「畫的不好,你別嫌棄。」喻晉文第一次畫這種小物件,還真是不太自信。
南頌道:「挺好看的。」
她伸手將簪子從錦盒裡取了出來,純銀的材質觸感微涼,也很有分量,她試探著要往頭上簪。
「我來吧。」
喻晉文主動請纓,將銀簪從她手中接過,親手給她簪在了頭髮上,與她整體的穿搭非常契合,融為一體。
南頌微微一低頭,竟透出幾分小女孩的嬌羞。
傅彧在一旁都看呆了。
突然有種,自己很是多餘的感覺。
要不他走?
他悶悶地喝一口香檳,一偏頭,就看見一道俏麗的身影站在不遠處,正在和司鐸說笑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傅彧眉頭一擰,立刻生出幾分不悅。
這丫頭,才幾天不見,就拋棄他,對著別的男人犯花痴了!
還說他花心,現在的小姑娘,一天換一個老公,難道就不花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