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董事從一側直接沖了過來,隔著南頌一把握住喻晉文的手,「喻總,歡迎您回來,主持大局!」
還含淚晃了晃喻晉文的手,「您回來,我們就放心了!喻氏烏煙瘴氣的局面,終於可以結束了!」
「……」
南頌涼涼地掀了掀眼皮,這是在內涵誰呢?
「黃董事。」
喻晉文淡淡喊出他的稱謂,嗓音有些沙啞,「剛剛你好威風啊。烏煙瘴氣,說的是你自己嗎?」
黃董事身形一滯,笑容僵在臉上,「這……」
喻晉文將手從他粘膩的掌心中抽出來,朝喻嘉航伸出手,喻嘉航立馬抽了張濕紙巾遞給他。
他接過,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而後丟進垃圾桶里。
動作、神情、舉止,幾乎跟南頌一模一樣。
「……」
四下鴉雀無聲,他們竟在兩個人身上看到了夫妻相!
喻晉文不再理會黃董事,目光淡淡掃過眾人,聲音不溫不火。
「半年前,我出了一個事故,喻氏也陷入了危機,南總臨危受命,接過了喻氏總裁一職。我知道,在座很多人不服她,也有很多人,私下裡給她使了不少絆子。但事實證明,喻氏在她的帶領下,成功地跨入了另一個階段,無論是市值還是口碑,都上升了一大步,這是我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所以你們的不服,從何而來?」
「這……」眾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南頌在這一塊確實無可指摘,可是她手段太過強硬,動了不少人的利益蛋糕,他們自然對她不滿。
這些話不用說,喻晉文也知道。
「喻氏創立也有三十個年頭了,我是看著它從一個小規模的作坊,一步步發展到今天,成為北城的支柱產業,帶動GDP的發展。這裡面,與眾人的辛勤勞作自然是分不開的,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不是?」
在座眾人,聽出喻晉文的言下之意,面色訕訕。
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他們都是在喻氏最輝煌的時候加入的,算不上什麼開國功臣,真正的開國功臣早就功成身退,在家頤養天年了,享受的自然是喻氏最好的退休待遇,他們這批人沒那麼大的功勞,卻也在喻氏打拼了半輩子,還沒到退休的年紀,手裡都占著一定的股份,錢自然也少不了,但沒了實權,相當於沒有地位啊。
「黃董事,」喻晉文將話鋒轉到黃鷗身上,「你在喻氏,幹了有二十年了?」
「沒有沒有,」黃鷗笑眯眯道:「十八年而已。」
「哦,才十八年,那還沒到半輩子呢。」
喻晉文淡淡道:「你兄長黃鶴,才是為喻氏鞠躬盡瘁了大半輩子,患了癌症,治病幾乎掏空了家底,喻氏承擔了所有的醫療費,聘請名醫為他治病,並且保留了他的股份,還讓你頂替了他的職位,我沒記錯吧?」
黃鷗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沒,沒記錯。」
「那就好。」
喻晉文聲線漸漸涼下來,「那我在外頭聽你對南總喊,什麼『狡兔死,走狗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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