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又感到一絲害怕,害怕自己做不好,再一次令她失望。
所以,他一定要對她很好很好,他要成為她身邊不可替代的存在,才能不辜負上蒼給他的這次機會。
——
燒已經退了,但醫院還是讓他留院觀察一下,明天再出院。
晚上喻澤宇從喻公館送了飯菜過來,喻老太太還給煲了排骨湯,正吃著,傅彧聞著味就進來了。
「呦,吃飯呢。我正好沒吃飯,趕上了這不是!」
傅彧一點兒沒把自己當外人,將手裡的花往喻晉文懷裡一塞,道:「喏,給你的。」
然後就跑去洗手間洗手去了。
喻晉文看著手裡已經蔫掉的百合花,皺了皺眉。
「你這是給我從垃圾桶里撿回來的嗎?」
傅彧擦了擦手,小碎步地跑回來,「當然不是了,我從護士小姐姐那裡拿的。」
「?」
喻晉文和南頌齊齊抬頭看他。
傅彧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說道:「空著手來不太合適,正好在走廊上看到護士小姐姐捧著一堆蔫掉的花從病房出來,我心想不能浪費啊,就從裡面挑了一束最生龍活虎的,給你帶過來了,夠意思吧。」
南頌無語地把目光收回來。
喻晉文咬牙說了句,「真是謝謝你啊。」
說完嫌棄地把花丟到一旁。
他跟傅彧的友情就像這束已經蔫掉的花一樣,晦氣。
「不用謝,咱倆兄弟誰跟誰,情比金堅。」
傅彧自我感覺很良好,喝了一口湯,美滋滋的,「不是我說,咱下次能換個地方見面嗎?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我都服了。」
「聽說你這次高燒快40度了,差一點你就烤熟了,我們就能吃烤魚了。」
他忍不住嘎嘎笑,「人家都是追妻火葬場,到你這成了追妻屠宰場,鵝鵝鵝……」
「……」
喻晉文睨他一眼,「喝你的湯吧,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就是,那麼多廢話。」
南頌跟著附和。
「別管他,這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喻晉文將南頌愛吃的菜都端到她面前,「多吃點肉,你瘦了太多,需要補充補充營養。」
南頌皺眉,「我不愛吃肥肉。」
「不吃肥的,你挑瘦的吃,肥的我來吃。」喻晉文忙將肥肉都撥到自己這一邊。
「……」
傅彧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突然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神情一頓。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