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南頌道：「你做的挺好的，分公司的業績蒸蒸日上，我對你的能力非常滿意。」
「……您確定不是在說反話？」
顧衡冷汗都快掉下來了，「要不姐您還是罵我兩句吧，您這樣，我不習慣啊。」
「……」
南頌徹底沒了耐心，「賤皮子是不是？誇你你還不樂意了？跟琳琳該定下就差不多趕快定下，別拖著了！」
「好嘞，我也是這麼想的。」
顧衡還是對這樣的南頌比較習慣，心也放平了些，「不過琳琳說不著急，說是想跟您一塊辦婚禮。」
「跟我一起？」南頌道：「那可有的等了，我這邊八字還沒一撇呢。」
「那您還不抓緊把那一撇撇出去？」
顧衡道：「一撇過後很快就有一捺，這事就成了。」
「……」
說的倒是輕巧，可那兩筆劃下去，每一筆都不容易。
還是慢慢來吧。
—
南頌和戚晶晶約在湖濱會館。
這個會館之前南頌來過，挺久之前了，那次她本來是約楊柯出來談馬場項目，結果被傅彧截了胡。
那時候又怎麼會知道，後面還會發生這許許多多的事情。
湖濱會館是民國時期留下來的建築，把車停在停車場，南頌就上了黃包車，一路被帶到了會館門口。
南頌覺得，今天自己真應該穿件旗袍過來，會更加應景。
還是三樓的包廂，戚晶晶已經到了，她旁邊還坐著一個女人，一個穿著旗袍、風情萬種的女人。
女人手裡夾著一根細煙，穿著一身墨藍色的繡花旗袍，微微側著身子，高開叉的設計露出纖細的長腿，腰身緊緻曲線優美，她正側頭跟戚晶晶說著什麼，聽到動靜不禁回了下頭，看見來人，她眼尾微微上翹，挑唇掐滅了煙。
這一系列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自然又優美，宛如老電影中的場景，極具韻味。
南頌就站在門口，定睛欣賞著，用眼睛裡的鏡頭將這一幕拍攝下來，封存在記憶的膠片中。
誰說女人不會欣賞女人，有時候女人對女人的誘~惑力，也是致命的。
幾乎是一瞬間，南頌就將其認了出來。
穿著旗袍的這位女子，叫做賀曉雯，是駱優的髮小，也是王平的妻子。
哦，應該說是前妻。
「南大小姐，怎麼不進來呀？」賀曉雯說話尾音很特別，普通話中夾著南城的方言特色，像貓一樣軟軟的。
然而先前她將卓萱堵在房間裡，讓人呼她的那頓巴掌，行事乾脆狠辣，給南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