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筆都如有神助。
外面雨勢漸急,喻晉文的畫筆也越走越急,沒有一刻停頓,這次是真的沉浸在了畫作之中,一雙眼睛認真而深沉,整個人仿佛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只專注於眼前的一方天地。
南頌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著喻晉文畫畫,帶給她的感覺非常的新奇。
她喜歡認真又專注的男人。
以前父親說過一句話,「商人和藝術家的人格很難重合到一起。」
意思是,藝術家大多是簡單偏執的,商人卻需要世俗市儈八面玲瓏,銅臭味沾染的過重了,作為藝術家的純粹就會大打折扣,能把兩個世界都駕馭的很好且完全分開的人並不多。
連她自己都覺得從商之後很難找到以前的初心,可今天她卻在喻晉文身上看到了。
南頌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外面的雨聲實在催人入睡,她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睡夢中卻也穩定了一下姿勢,不曾稍動,喻晉文卻怕她凍著,給她拿來一方薄毯,披在了身上。
「嗯?」南頌迷迷瞪瞪地輕哼了一聲,「畫完了嗎?」
「快了,我收個尾,潤色一下就可以。」喻晉文輕輕摸了下她的頭,「困了就睡吧。」
於是南頌就放心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到了床上,正靠在喻晉文的懷裡,他在他身側,睡意昏沉。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室內的燈光全熄滅了,一片灰濛濛,讓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感覺到旁邊的人動了動,南頌啞著小嗓子問,「幾點了?」
喻晉文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顯示時間七點二十五,已經是晚上了。
她睡了整整一下午。
神經依舊是困頓的,喻晉文將南頌攬在懷裡,嗓音沙啞,「餓不餓?」
南頌搖搖頭,道:「不餓,困。」
「那就再睡會兒。」喻晉文將她摟緊,兩個人又倒回了被窩裡。
又眯了好一會兒,南頌意識漸漸清醒過來,輕輕搖了搖身旁的人,抬起頭問他:「畫畫好了嗎?」
她還惦記著她的畫。
「好了。」喻晉文應了她一聲,也睜開了眼睛。
南頌一聽畫好了,徹底清醒過來,迫不及待就要跳下床去看,喻晉文怕她摔了,趕緊打開了床頭的燈,室內的擺設已經恢復了原樣,只有臥室中央的位置還擺放著未收的畫板。
她走過去將燈打開,借著暖黃的光線,一幅絕美的油畫也展現在了自己面前。
南頌有一瞬間的怔愣,她似乎看到了另一幅《沉睡的維納斯》。
只是喬爾喬內筆下的維納斯是柔美的,純淨的;喻晉文筆下的她,卻是調皮的,鮮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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