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淡淡道:「倒是傅彧,他要是嫌自己命長,就可勁折騰去吧。」
都是過來人,緣分真要是來了,擋也擋不住。
可若怎麼都不來,也強求不了。
今天是楊柯去南氏集團上任的日子,南頌怎麼也得去看一下。
喻晉文陪她一起。
坐在車裡,兩個人的手牽到一起,十指相扣。
南頌看著自己的手跟他的合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小,而兩個人手中的繭子也互相摩擦著,好像在比誰更粗糙一樣,看得她不禁笑了下。
喻晉文偏頭看著她,眼睛也閃爍著笑意,「笑什麼?」
「笑我們的手。」
南頌和他一起把掌心攤開,對比著,當真是一個比一個繭子厚,糙的厲害。
喻晉文再次握住她的,笑道:「還好你不嫌棄我。」
「我倒是想嫌棄你,沒這個資格呀。」
南頌忍不住嘆道:「也是我不在意,可能從小看慣了,我爺爺,爸爸,還有我媽,都是滿手的繭,我小時候都以為這就是正常人的手該有的樣子。我媽現在年紀大了,懂的保養了,每天晚上還做手膜呢,可愛惜自己了。」
「愛惜自己是好事,以後我晚上也幫你做。」喻晉文道。
南頌輕搖頭,「那倒不用,把皮膚養嫩了,反倒容易磨破皮,還得受二茬罪,沒必要,這樣也沒什麼關係,反正都已經看習慣了。我就是感慨,咱家真是,沒一個『好手』。」
她一句「咱家」,讓喻晉文眼睛裡的光「啪」的一下點亮,「嗯,咱家。」
南頌微微抬頭,看見喻晉文眼睛裡毫不隱藏的笑意,微微一怔,旋即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不知不覺中,她好像已經把喻晉文徹底歸為自己人了。
是不是情侶之間在一起待久了,就會有一種粘連在一起的感覺,再分開就會變得很難,且不適應。
以前她都會在心裡不斷地提醒自己保持清醒與理智,不要陷得太深,更加不要太去依賴一個人,但人的心都是肉長的,時間長了,感情自然會跟著發生變化,非『努力』就可以控制,她得承認,她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阿晉。」
南頌忽然喚了他一聲,抬頭與他對視,「其實你不用天天陪著我,我沒事的。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們在一起,並不需要你一直圍在我身邊打轉,我能照顧好自己,你不用擔心。你一直待在南城,喻家那邊怎麼辦?」
喻晉文定睛看著她,「你趕我走?」
「……」
看著他又無辜又委屈的模樣,南頌忽然有些哭笑不得,這怎麼跟小孩似的?
「誰趕你了?」
南頌有些無奈道:「人家那些『霸道總裁』,天天都忙得跟狗似的,你天天陪著我,像話嗎?」
「我又不是霸道總裁。」